晚上,除了《想要一家》这首歌之外,我的兴趣几乎等于零。
在煤店当搬运工,干了几月。
我开始认识到过去那手面上的活,与如今这肩臂上的活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
成都的夏天,来得早,去得又迟。
虽然太阳常常不愿钻出乌云满布的天空,来普照众生。
却又不见有什么西北风,东南风来带走成都的闷热。
深更夜半还不见有人愿从田埂上,马路边或平房顶上回到屋里的□□睡觉。
为了防备蚊虫的光顾,都将自己坐的躺的地方,四周点上几盘蚊香。
有的男人,还在嘴里栽上一棵土大炮。
一时间,到处都是烟雾缭绕,那情景仿佛是在为死去的人超度。
又好像是自己躺在烟雾中,被人超度一样。
阴森森的一大片,随时都能听到窃窃私语中突然传来“啪”的一声,
打蚊子的声音,好听,也让人有一种胜利感。
活像那些端公道士们,卜卦时的场面。
让人老是感到生活在一个巨大的墓群之中。
而人们,总要等到空气完全退去了闷热,凉风赶来时。
才肯起“床”进屋睡觉。
我便是其中一名,我常跟着江玉针出入田埂。
最爱听她讲故事,讲女人自己的,我几乎无法从她嘴里听到男人的任何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