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清泉还是不情愿地去连拨了几次电话,通了后就将话筒递给我。
我接过电话就问:“有没有我的什么消息?”
汉晨说:“只有几封普通信件,有一封是你发表了相片的样报。”
我很失望,又突然说:“麻烦你今天去一趟教育局招生办公室,问一问有没有关于我的什么录取通知书,我在岷山看到了一个消息,说是有四名获大奖的学生已被免试入大学了,想查一查有没有我的份。”
“真的?”
“真的,我也是才发现,过去都以为是死胡同,原来还有这样的好事。”
“好吧!马上就去,晚上七点钟到九点之间我没打电话到旅馆,就说明什么都没有。”
我放下话筒,呆呆地看着胡清泉去付电话费。
之后,叫起胡清泉又去重新看那则消息。
胡清泉似懂非懂地问:“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说:“当然有关系,如果是被保送去读大学,不就成了大学生了吗?将来就是国家干部,阿爸也不必为一笼鸡一个都不叫而犯愁一辈子。”
“保送?什么是保送?谁保送你?”
“保送就是不参加高中统一升学考试,而是提前破格去升学读书,至于谁保送,我也不清楚,该不会要经过边中校吧?”
“你是边中校的学生,可能要经过边中校才能行。”
晚上七点正,我准时守在旅馆的电话机旁。
心潮起伏不断,渴望着命运的神铃声响起来。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跑得太快。
转眼就到了晚上八点,一切都是这样平静而又充满喧腾。
胡清泉说:“算了,多半没望头。”
我说:“你去睡觉,我自己等。”
胡清泉没走上楼,而是去了“豆花庄”摆龙门阵。
等得心烦意乱,九点钟已过了,十点钟又到来。
胡清泉回来说:“走!不可能再有电话。”
我好似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电话机,连上楼时还不断地回头看电话,好像铃声会突然响起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