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才知道,吴伯明他早就去了广州,具体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一瓢冷水,浇得我忘记了炎热。
忘记了东北的禾苗才出土,四川的庄稼才出结,而广州的庄稼已收了一季。
走北闯南的路子,着实让我忘记了当年在成都自力更生的日子。
把一切生机,寄托在朋友友的身上,只喝口水,便离开分界中学。
昏昏沉沉地就回到了茂名市,也不再想自己找工作的事情,买了张返成都的火车通票。
在我的眼里,不冷就热的地方,不是好地方。
舞女的环境,应有诗韵般的特殊地域。
找不到吴伯明,就更用不着去广州白费时间,找工作等于是自寻死路。
这时候的我,已将王二菲子的那句“实在不行,就回到边城这个宁静的‘港湾’来”重重复复地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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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像是在做梦,除了后悔不该抽签迷信外,更后悔的是自己身上的钱已消失了几百。
上了火车,首先想到的是细算一下还有多少钱?
笔算只剩六千多元,口算只剩五千多。
等火车跌跌撞撞地到达贵州火车站时,天又不争气。
活生生地将铁路冲毁了几个路段,所有的客人不得不在火车站停留下来。
这么一来,就等去了六天。
再次回到火车上的时候,却发现钱被偷了。
急得我快不失声痛哭,可是,在这样乱而关的车里。
找谁去?没人管,身上就只剩五十元的随身钱。
所有的书本夹页,都被小偷撕开。
静静地,落泪了。
报了乘警,回答我是找不到。
……
由于是第七天过后,才开的第一班火车。
上车的人多得连行李架上都爬满了人。
我有座票,而且是靠窗。
刚刚火车要慢慢驰出车站时,一大群民工纷纷爬飞车往车内钻。
我的窗户边,一涌就进来三个。
由于长时间奔波,我已经失去了阻止这些人的信心。
嘴里还说:“想爬多少就爬,我这个窗口对外开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