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抒发过的故事,有夏娃有始皇有孟德。
沃野千里早该是烈火的快餐。
而这场烈火,却在故事中养神修行,将我们拒之千里之外。
让故事,在它将要被残杀的角落里,看不到一丝儿被抒写过的痕迹。
皎洁的劳作,抹不平土地留下的创口。
我在西宁一边管人管钱,一边悄悄习舞。
效果还不算差,又有点过去的感觉。
是那姓王的让我多少在苦闷之后,心情上又看到了一点点慰藉。
我对头顶太阳糊刷沥青的女工,也渐渐地习惯了她们对生疾的热情。
一天,胡清泉吃过晚饭对我说。
“还有两幢楼没做了,材料不够,还得向医院要点钱,去一趟双流。”
我却说:“还有八桶沥青和十多卷玻纤布,等把材料用完了再去不迟。”
“不可能,提前把材料拿到手,才好去雷波县城联系业务。”
我不赞成:“不能再照岷山那种办法干了,业务没联系上就不能将来之不易的钱投入到死货材料上去,我一直都感到你有这个毛病,老是先把钱压死,然后才逼着自己去碰壁,碰不到生意,就只看到一堆不能吃的材料,钱去哪儿了?”
胡清泉认为我在开黄腔:“天远地远的雷波县,不可能有执法队下来撵我,如果不先准备好材料,业务到手,钱又花光了,又拿什么来做本钱?雷波县里肯定有业务搞到手,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