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气,已全消了:“这么晚了,来有事吗?”
阿爸却看着胡清泉问:“中午听汉今说你挣了钱回来。”
胡清泉边走边说:“我就是打算明天给您送来,今天您来了,就还给您,听汉晨说茶场差点破产?”
阿爸又气又激动:“现在还没有喘过气来,开支大,收入少,再无资金注入,怕熬不过今年就要破产。”
我接话问:“不是说茶市恢复价格吗?不会过于严重吧?”
阿爸说:“价格涨回了原位,并不等于赚到钱。谁都知道,一个茶场就望春茶赚钱,过了春茶期,农药、化肥、伙食大得惊人。现在已经进入了秋茶期,产量又下降,只要能保本。”
进了屋,汉晨忙着煮饭。
胡清泉把七千元钱点好,还给阿爸。
我在一边笑着说:“阿爸要当一两天的富翁,哪一天,我能再一次握一把这么多钱,就是睡熟了也要笑醒。”
阿爸有意不提我失学的事,而是问。
“愿不愿去杭州学制茶手艺?”
我反问:“跟王师傅学?”
阿爸微笑着点头,摸烟来递了一支,又递了一支给胡清泉。
“江浙人家好,去那边安家吧。”
我再次吃惊,现在一家人都在跟我谈安家的事。
“过半年再说,姐夫教我的。”
阿爸低下头,难过地说:“行吧!到时想好了跟我讲一下。”
我进里屋去问汉晨:“有信件吗?”
汉晨挽起手来,打开抽屉,取出一大把信交给我,自己又忙着去炒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