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显得手足无措,他意识到,我的话已经到了可以发泄怨气的时候。
算计好要走的,却又忍不住坐了下来,想赔个不是。
我说的话是真实的,不能再用家里的钱已成了我久久不可改变的想法。
而不是为赌气不要家里的钱,长大了就不慌了。
阿爸闷坐了许多时间才问:“是不是真的要同邓凡高生活?”
我坐起身来冷笑不止,直摇头。
胡清泉穿好天仁的衣服,出外屋来正好听见阿爸的问话。
接话就说:“才不会看上邓凡高,早都吹灯了。”
我冷不丁地说:“是他吹我的灯。”
……
回到茶场,阿爸将自己的工资拿来付了三名头年没离场的工人工资。
这样,六名往届工人的工钱已全部付清,他却只有余剩的一千把元。
眼下又逢保秋茶的季节,过重的负担让他连机器都不想启动。
想着刚包下场来时,搞土办法制茶,耗费就少,但场地的限制已经是不可能成行的了。
修机费和电费还得照付,叶绿蝉、三化螟铺天盖地地在茶园吞食茶叶的营养。
买了十多件“敌杀死”回来喷茶叶,又老是不管用。
阿爸不知道他买的是假农药,真正“敌杀死”的威力是相当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