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火车,万事大吉。
关牧山爬上上铺对我说:“这次如不是你送我,恐怕去不了上海。”
我放好行李,去洗手间打湿了帕子让关牧山洗脸边说:“下次你坐飞机算了。”
关牧山叹气说:“到时看,条件允许,那就坐。”
我开玩笑说:“你一年只往返两次,将火车票钱节约起来,我再每次帮你补足一点,肯定能行。”
两人在天黑下来很久都没有睡意,对面的铺位乘客是两名上了年岁的妇女。
一串串让我和关牧山听不入耳的上海话,意思是请两个年轻人不要摆龙门阵,她们要睡觉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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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下床来躺在铺上睡不着,希望到了上海再转车到北京开完大会就找工作。
北京城大,一定能容得下一口饭吃。
关牧山想的不同,他希望我就在上海找工作,近一点,彼此也好有个照顾。
其实,就是希望我能在四年的时间里,一直照顾他读完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就结婚。
晃晃悠悠的火车,在夜间不知摇出了多少乘客的幻想、多少憧憬。
这些幻想和憧憬,让人们一点点地进入梦中去。
火车过了秦岭,我被凉醒起来,见关牧山也有一丝冷意,便将毯子翻来给他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