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寡妇坟头新(1 / 2)

 天有点凉,我裤子褪下了,露出一个光屁股,撅的高高的扒在一处窗户下面,偷偷的拿眼睛向屋里瞄。

里面正表演炕戏呢,荷花嫂白花花的肉团颤颤巍巍,叫的跟个发情的小野猫似的,勾的我热血沸腾。

我吞着口水,心里给他俩加油鼓劲,左手忙来忙去的,短短五分钟,我缴械投降了,看着屋里还在插秧播种的两夫妻,暗自叫了一声畜生,便压低身子悄悄顺着墙根往屋外走。

回想着荷花嫂的美妙表情和姿态,我嫉妒的咒骂了她男人几句,临走之前顺手牵羊偷了她一个粉红色带蝴蝶结的小内内。

我是个孤儿,从小大家就喊我二流子,二流子在土话里是流氓的意思,我偷蒙拐骗无恶不作,名声在外,不过这都是有苦衷的。

我的老爹从前是个小混混,不知道跟哪个风月场所里的女人生下了我,我一出世就跟着爷爷在农村生活,五岁的时候,爷爷去世了,第二年老爹被人砍死了,留给我三间瓦房和五亩地,外加六百多块钱。

有几个不太熟的亲戚为了房子和地坑过我许多回,我都没上当,他们骂我狗东西,不愿意接济我,我一狠心,宁愿五亩地荒着也不给他们种,一直到我十三岁,我才开垦了那五亩地。

因为打小要自己养活自己,所以偷偷摸摸的事情肯定没少干,自然就不招人喜欢,我全名叫张小鸭,于是大家都起哄喊我野鸭子,把我气的够呛。

整整在这村子里生活了十五年,靠着死皮赖脸窝在学校墙根听课的功夫,认识了不少汉字,但是我的文化水平也就仅仅局限于小学水平了,稍微复杂的汉字出来,我也不一定能认识。

我从荷花嫂子家出来后,晃晃悠悠,准备去大闯家的豆子地里顺几袋豆子。

村里到处种的白杨树,晚上单独出来,风一刮,在林子里走路的我觉得身上凉飕飕的,而且头顶上的树叶子哗啦啦一直响,把月亮的光遮住,我打着手电筒疾步行走,越走越快,越快心越慌,总觉得身后有人赶着我似的,而且一停步,耳朵边就有呜呜呜的风声——这是风刮着叶子的声响。

我的手忍不住就把口袋里的小内内抽出来了,在鼻子下一嗅,强迫自己回想着荷花嫂的曼妙身姿,慢慢的,我身子不再凉冰冰的,反而越来越热了,我骂了自己一句:“狗娘养的!就这么大出息了!”然后笑嘻嘻的停下,拉开拉链,在一棵树根前扫了一泡尿。

尿完以后就觉得轻飘飘的,通体舒畅,胡乱晃着手电筒,让光束散乱的投在不同的地方,一路摸到了大闯家地头,我呸呸吐了两口唾沫,把事先藏好的镰刀取出来,弯着腰就准备去割豆子。

谁料想旁边的草丛哗啦啦一阵响动,从里面窜出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正是大闯伯的二儿子,听说在内蒙古当兵呢,这怎么突然回来了?他见我提着镰刀,斜着眼睛问我:“干啥呢?来咱家地里磨刀来了?”

“啊,是,这刀面有点生锈了,我找块砖头磨磨。大桥哥不是当兵吗,咋回来啦?”我从地上捡了一个土旮旯,在镰刀口上磨了几下,娴熟的跟他套近乎。

大桥不待见我,不乐意顺着我的话搭腔,只是鼻子一哼,说:“鸭子啊,你今年也有十五岁了吧?”

我呲牙一笑:“烦劳大桥哥惦记了,十五整。”

大桥一转身,找了一块空地坐下,然后说:“你的脸皮看这样子是跟你岁数一块涨的,越来越厚,我往你脸上一扣,是不是能抠出一块泥巴下来?”

“大桥哥你真幽默,就你这口才,怎么也要有一打女朋友了,怎么样?带一个给我瞧瞧呗。”我斜着眼睛四下瞅了瞅,发现附近没别的人了,要是大桥敢跟我动手,别看他人高马大的,我这手里还有一把镰刀呢,惹急了,我给他抹一脖子,送他见西天!

大桥脑袋往南边支了一下,“你还不走?等着你哥扛你回家睡大炕呢?”

我一见他没有要追究我责任的意思,立刻嬉皮笑脸的喊了几声哥,这才带着镰刀打着手电筒夜猫子一样窜出了大桥家的农田。

走远了,再回头一瞧,看见大桥的身影还定定的坐在地头动也不动,心想这下连回马枪都不用打了,豆子是捞不着了,去老林家扒点番薯去,这东西搁火堆里一考,香喷喷的,比方便面还好吃。这么一想,我掉头又向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