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慕凉,伯母找你!”,邹寒烟发现了男人的异常,脸色微变,慌忙奔上前将手机献宝似的递过去,她自知心虚,便将小脑袋埋进男人的胸膛里,撒娇般的磨蹭着,以柔克刚,这一招在六年前就很有效的。

果然,苏慕凉摸着她的头发,接过电话宠溺的摇摇头,“妈妈……”

“慕凉,今天回来吗?小沫搬回家了!还有小哲!”,苏琴说这话的时候,心都提起来了,现在她对这个儿子是又爱又恨,不能惹,不敢惹,生怕一不小心惹毛了他,但,最后几个字却是加重语气的,她想拿孙子来拉拢他!

“唔——”,苏慕凉揉揉发紧的额头,轻嗯一声算是回应,其实母亲压根不必这么忧心,他既然已经答应,就一定会让那个女人怀上孩子,这里面的轻重他还是能掂量的出来,可该怎么和怀中人儿说呢!

正在为难之际,邹寒烟却放开他,善解人意的劝解,“是不是伯母要你回家,慕凉,不用管我的,你回去吧!”,说这话时,她一直低着头,神情似怨非怨,无限哀愁,楚楚可怜的模样最容易勾起男人的怜惜。

其实她什么都知道,慕凉的儿子得了血癌,准备再要一个孩子,连那次病发也是她极度不平衡所致,一半真一半假,因为她实在不想让慕凉再碰别的女人,更别说让之怀上孩子了!

可她能怎么办呢?既要在慕凉面前表现的心地善良、温柔贤惠,又要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才不至于歇斯底里,可这种感觉好难受啊!

邹寒烟,邹寒烟,你的骨气,你的骄傲呢?都被这个世界给磨平了吗?

邹寒烟送走心爱之人,颓败的躺在床上,心烦气躁,胸口开始泛起阵阵疼意,各种解决办法在脑中反反复复的奔腾着,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认输,亦不会像六年前那样做逃兵的!

夏以沫晚饭吃的很少,心头惴惴不安,她先哄睡了小哲,发了会儿呆才走进前夫的卧室,这个房间比她的还要大,空荡荡的,寒气逼人,苏慕凉的卧房像他的人一样,冷硬而干练,布局以白色系为主,四周夹杂着浅蓝色,简单而不显单调,六年前,她就是在这里失的身,上次也是在这里被男人抛下,那么,今晚他会回来吗?

夏以沫洗了澡便钻进被窝静等,所盖的被子是自个的,她比较习惯用自己的东西,这样更有安全感,旁边还放着苏慕凉的天蓝色被褥,一蓝一粉,开在洁白的床单上,竟是十分的协调。

不过,床上女子的心情却远没有这般平和,她既盼着男人回来又惧怕男人回来,不愿,却不得不,随着时间的流逝,男人不出现的可能性在加大,她愤怒的咬紧唇瓣,抓着被单低声呜咽,在这样极端矛盾和无奈中,渐渐进入梦中。

苏慕凉回到卧室,一眼便发现了床上的异同,他挑了下眉头,便去洗漱,之后倚靠在床头有种不知如何下手的感觉,前两次的经历太深刻了,简直如搏命般!

男人环着双臂,胸襟微敞,刀削般的脸庞平静如水,漂亮的眼眸半合,遮住了所有的心绪,而性感的唇却又是紧抿的,女人的馨香渐渐向四周扩散,刺激着他的感官,连带也勾起了仅有的一次回忆,不可否认,那次带给他的快感是前所未有的,那种感觉甚至在寒烟身上都不曾体验过,无法言说却拨动了心底的某根弦,一直让他疑惑至今。

苏慕凉低头看着粉色被褥下包裹着的粉嫩女人,眸中漾起丝丝迷离,此时,女子依然在熟睡,小脸恬静,樱唇微翘,异常诱人,看着,看着,他便脱掉衣服,如一条鱼,越过蓝色,钻入那抹粉色中。

这一凉,一热,惊扰了熟睡中的人儿,夏以沫睁开朦胧的水眸,睡意阑珊的眨了两下,待触到一张放大的俊颜时,脑袋瞬间变得透亮、清明!

从前,儿子偶尔会跑进卧室喊自己起床,喊不醒便爬进被她的窝里揪耳朵,可现在,身侧的人不是小哲,却是小哲的父亲!

“啊!”,她大叫一声,掀开被褥便向另一侧躲去,这只是下意识的逃避行为,却不曾想由于用力过猛,滚落在地。

男人没料到女人的反应会如此过激,当下脸一黑,怒火升起,被人强也不过尔耳吧,可他还没有任何行动,她便如此抗拒,做给谁看呢?

苏慕凉抱臂冷观,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她不是当自己洪水猛兽么?他又何必自讨没趣!

夏以沫揉着发疼的手臂和几乎要摔成两瓣的臀部,秀眉拧成一团,好痛!

她揉捏了一会,便匍匐着身子去拾同样落地的被褥,速度缓慢如龟速,不知是不想,还是故意,似乎觉得冰冷的地板比褥软的大床还要舒服。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苏慕凉看着地上人儿磨蹭的模样,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终于忍不住抓起身旁的那抹天蓝色用力甩在地上,怒吼,“女人,不要在我面前装,如果不愿意,没人逼着你去做任何事!我真是发了神经了,今晚会回来!”,说完如同上次一般,穿衣下床。

夏以沫见此情景,怔愣了一秒,便顾不得身上疼痛,上前一把抱住男人哽咽着解释,“苏慕凉,我……我没有……”

她没有装,是真的摔疼了,确实没有人逼她,是她自己逼自己!

男人穿衣的动作吓到了她,他又要走吗?那孩子呢?耽搁一天是一天,小哲的病拖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