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她突然出声问道：“零，你千万不要离开我。”

零微微转头看着靠在他肩膀上的清歌。

他有点诧异清歌会说出这样一句代表软弱的话。

在他的记忆中，清歌一向是强大而坚强的。

不论面对怎样的困境，她都有一股不服输的精神。

不管是在原始森林保护区时的并肩杀狼，还是海神号沉没时长时间憋气去找救生皮筏，又或者是这次中了药后坚持那么久来找小溪。

在他眼里，墨清歌不会让人有她不行、她不可以、她害怕的感觉。

可是，就是这么一句话，似乎让零穿破清歌坚韧的盔甲，看到了她孤独而又脆弱的心。

“我不会离开你。”零说话的同时，也把看似坚强的清歌抱进怀里。

把头埋在零怀里的清歌，良久才继续说道：“其实，我也害怕。”

“不论原因是什么，结果是基地把矛头对准了我。

我现在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跟基地抗衡，我没有那么多特工，我没有那么多先进的枪械，我没有那么错综复杂的人脉网。

面对这样一个强大的基地，我就像是一个小小的螺丝钉，随便一摘就没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遇到的人是不是基地派来的，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在没办法弄死我的情况下，把矛头对准我的朋友。

是我太弱了……我太弱了，我没有能力保护好她们，我还害得她们来跟我一起受苦，我不应该这么自私，我应该让她们走，让她们远离我，我……！”

“墨清歌！”

零高呼一声，把情绪有些失控的清歌紧紧地抱在怀里。

清歌的头埋在他的怀中，肩膀微微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