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寺，青国大寺，皇家御用寺院，从官道马车之上远远看去，那座翠玉山上，层层叠叠的树林之中隐隐一座千年古刹，其香火慢慢而升，给这座青山带着别样的颜色。

“大小姐，奴婢还是第一次看这么大的山。”

“是啊，跟着大小姐不仅能坐锦车，还能欣赏风景，奴婢今后定然加倍努力的为大小姐做事。”

画春画秋经过流殇的几次“变态”折磨之后，便老实了不少，至少表面上对流殇是又恭敬，又亲近的。

“好啊，你们能这么想，本小姐很高兴，放心，只要真心跟着本小姐，保证你们天天有肉吃。”流殇将手中最后一口苹果咬下，多吃水果有益身心健康。

“大小姐放心，以前是我们的不对，不懂事，投靠了罗妾室，不过，那个罗妾室也着实可恶，只不过是一个姨娘的地位却装作流府夫人的样子，倒真是将奴婢混过去了。”

“可不是，大小姐，您身边的方嬷嬷就是被罗妾室算计走的，大小姐，不如，将方嬷嬷她收回到大小姐身边吧，现在大小姐在流府的位置不同一般，只要您说一句话，那个罗妾室是绝对不敢再顶嘴的。”

二丫鬟左一句右一句都是为着流殇好的说道。

流殇啪的一声将吃剩的苹果核准确的扔在了小篓子里，画春知趣的递上白帕子给流殇擦手。

“嗯，你们两个说得没错，放心吧，这次回去，本小姐便将方嬷嬷调来自己身边。”流殇从善如流的说道。

既然她们想她这么做，那她便这么做吧，罗妾室不可能一下子便被自己打倒，而这两个丫鬟在自己变相的“调教”之下也不可能变得这般的乖巧，要说她们没有猫腻，打死你我都不信。

不过……

“那个方嬷嬷是我母亲最亲近的人吗？唉，怪只怪本小姐当时还小，不知事，否则，方嬷嬷也不可能从我身边抽离。”

流殇应了她们的意思，怎么着她们也要应应自己的意思，对于那个芸娘她知之甚少，自从上次流志平发疯败在她的手下，情绪好像很是低落，就连罗妾室也不去安慰了，甚至有一天看着她，还叫了声芸娘。

她有理由相信，这个芸娘是他的所爱，因为目光之中透出来的，是深深的伤痛，可这跟她没有关系。

“大小姐，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小姐的生母是在生产之是血崩而逝，老爷躲在书房难受了好久才出来，之后小姐便一直由方嬷嬷带着，直到三年后罗妾室抬进门。”画春说道。

“是啊，老爷不顾老太爷生气，直接将府之中馈交到了罗氏手中……，呵呵，这些也是奴婢们听来的，也不知道对不对。”

画春画秋二人最后尴尬说道，她们更听那些个府中老嬷嬷说过，芸娘死后老爷便再也没有看过大小姐，就连病了也都是方嬷嬷在身边照看，然罗氏进门之后，第一个便是将大小姐收在自己名下养着……

“原来如此，想来方嬷嬷应该是本大小姐的大嬷嬷了。”流殇喃喃说道，目光却看着车外的景色一排排飞速后退。

画春画秋互视，都从双方目光之中看到小小的激动之色：“大小姐说得不错，方嬷嬷堪称一个忠心之仆，被罗氏放到偏院，有时甚至一天也不给饭吃，可怜之极啊。”

“所以大小姐，还是将方嬷嬷要回来吧，最好是老爷在的时候，那时候要，那罗妾室定然是不敢说半个不字。”

二仆又道。

流殇掩下目光之中的冰冷，勾起绝美的唇：“你们放心，本小姐一定会当着流志平的面要回方嬷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