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不为人知的两三事(1 / 2)

 当天夜里,来到谢安房中的是梁丘舞,毕竟昨曰一宿再怎么说谢安也将伊伊折腾地够呛,这会儿,行动不便的小妮子依旧在自家小姐的房间中歇息。

按理说,这是夺回男儿尊严的最好时刻,遗憾的是,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的谢安,实在是没有那个兴致与精力,就算下午因为另外一个女人的原因,导致谢安又喝了一碗过夜的壮阳浓汤。

可能是觉得两个躺在榻上什么都不做这气氛比较尴尬吧,谢安便将白昼间与长孙湘雨的事都告诉了梁丘舞。

当说到长孙湘雨威胁逼迫谢安教她那些她所不知道的东西时,梁丘舞的眼中露出了浓浓的愤怒之色,愠声说道,“欺人太甚!——安,你莫要理会她,我倒是要看看,她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见自己的丈夫竟被人欺负到这种地步,这位大周屈指可数的勇将再也难以压制心中的愠怒。

谢安无奈地望着梁丘舞,他看出了她想要替他出头、摆平这件事的想法,这让他感觉有点尴尬,不过话说回来,他并不认为梁丘舞能够对付地了长孙湘雨那个女人。

原因就在于梁丘舞为人太正直,太容易受世俗的教条约束,虽然拥有着世间绝大部分男儿都难以匹敌的武力,但是心机、城府却极为不成熟,说句难听点的话,简直就是胸大无脑的最佳范例。

正如长孙湘雨所说的,在明明清楚太子欲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下,究竟要傻到什么程度才会去喝对方递过来的酒?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谢安非常喜欢梁丘舞的地方,率直、不做作。

“舞,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我会处理的……总之,在我还没有把我所知道的东西都教给她之前,她应该不会再害我,放心吧……”不动声色地将梁丘舞搂在怀中,让她轻轻靠在自己胸口,谢安低声说道。

在他想来,以梁丘舞的个姓,她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多半是拎着那把令人胆寒的长刀冲到长孙湘雨面前,与她对峙,试问,这一招对长孙湘雨有用么?

要知道,那个女人不惜冒着自己事后被人察觉使诈的危险,也要设计暗算太子与四皇子,险些将整个冀京变作战场,要是被人查出来,这可是会牵连到她家门的杀头之罪,但尽管如此,她依然做了,这等女人,会在意梁丘舞的呵斥与威胁?

至少谢安不这么认为。

“你有把握么?有把握能驾驭得了她?”怀中的梁丘舞抬起头,很认真地望着谢安。

“驾驭?——什么意思?”谢安愣了愣。

望了一眼谢安,梁丘舞皱了皱眉,惆怅说道,“我有听说,冀京的人,背地里有管我叫怪物……”

“唔?”见她忽然岔开话题,谢安有些不解。

“是啊,寻常女子,如何能挥舞重达几十斤的兵器?”怀中的女人苦涩一笑,在谢安出言哄慰她之前,皱眉说道,“然,倘若我是怪物的话,那个女人,也是!”

“……”

“安,你不了解她的能耐,是故这般说,你可听说过,前些年,北境告急,十万外戎南下攻我大周?”

“呃,略有耳闻……”

“……那是弘武十九年四月,北境边关告急,十万外戎叩开关隘、攻破渔阳,杀烧抢掠、无恶不作,竟使渔阳县十室九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当时,渔阳郡郡守、郡丞、郡尉、监御史以及相应官员三十余人皆战死于城上。

十曰后,贼军兵锋直指幽州,威逼范阳、涿郡、上谷各地,贼势浩大,屡次击破天子数派援军,致使朝廷人心惶惶,当时,四殿下李茂临危受命,亲帅我神武营北伐……”

抬起右手摸了摸下巴,谢安回忆说道,“我记得几个月前来到冀京,落魄街头的时候,曾听茶楼酒馆的说书先生说起过,说你们力挽狂澜,大破敌军……”

“力挽狂澜,大破敌军么?”梁丘舞闻言苦笑一声,摇头微叹说道,“那你可听说过,其实我等初战是战败了么?”

“诶?”谢安愣住了。

微微吸了口气,梁丘舞眼中露出几分追忆之色,皱眉说道,“草原的外戎,与我大周不同,以部落为一个小国,而当时入寇我大周的,乃是数十个部落所组成的精锐之师,弓马娴熟甚至在我神武营之上,哪里是什么[一触即溃]的[乌合之众]?——反倒是我与四殿下被困在高阳,疲于应付。”

“那……”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也是我要告诉你这件事的目的……当时,我与四皇子死守高阳,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孙湘雨,以兵部的名义给我等写了一宗命令,叫我等放弃高阳,做溃败之势,继而兵分两路,一路尾随外戎,一路北上,直取渔阳,断外戎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