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言顿了顿，将手中的披风给顾子离披上，轻笑，“应该的。”

顾子离手一顿，紧而将手边的药盅拨开，“皇上拿来的药臣妾可不敢喝，保不准到了明天臣妾就再也看不见往后的晨光了。”语气中夹杂了一丝淡淡的讽刺。

沐言呼吸一滞，双眼闪过一丝落寂，把手中的披风放下，

走到她身前将药盅重新端正在她面前。

“跟谁过不去都不要跟自己身子过不去。”顿了顿，沐言接着道，“我去肖婆婆那儿拿了些桂花糕过来，一会儿你喝完药在吃几块去去嘴里的苦味儿。”

顾子离微微低敛下眉头，看着莹白的手心不知在想些什么，不一会儿便抬起头来接过沐言手中的药盅一饮而尽。

喝完，却是微微皱了下眉头，将药盅放到一边低头闷闷的吃着碗里沐言给夹过来的菜。

夜深

清水阁中依旧是灯火通明，沐言和顾子离一人拿着书坐在椅上，一人华发半散躺在床上。

“你是说府中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被人派过来监视我和管家与肖婆婆的？”

沐言点头，手紧了紧却终究是没说出来。

顾子离微低着脑袋，眼神有些发虚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半响，顾子离才抬头，“我让芸娘去帮你整理出一个房间。”

“不用了。”沐言笑着制止，用手指了下桌上摆着的一叠奏折，“这个必须要今晚看完了。”

所以，我就在这儿看着你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