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齐，苏齐闻莞怔在原地忘记了所有动作，对老师的尊敬，对心里那个人的爱慕，对乌镇偶遇的疼痛，她都忘了。

空洞的心，空洞的眼神都在诉说着她刺骨的疼。

其他人都以为闻莞被苏齐的外貌吸引，在心里叹气，觉得这样的她配不上苏齐。只有一直关注闻莞的叶柠知道她的没有反应就是最直接的反应，她看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地惊讶，然后就是深不见底的难过。

可是，见到她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男人，不是该高兴的吗？她怎么这样难过？她都还没有尝试过追求他，怎么就用这副已经没有半分可能的绝望来对待他们的初遇。

闻莞在众人的注目下尝试着开口，她仰着头问他，“你是苏齐？那么齐暮阳是谁？”她的脸色苍白的可怕，眼里是深不见底的冰冷和一望无际的凄凉，那层淡淡的水雾在时间里变的清晰。

没人看得到苏齐心里的歉疚和心疼，他们只听到苏齐没有温度的声音，“对不起。”

又是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能让人生不如死的冷淡。

闻莞强忍着翻涌的情绪说：“呵呵你忘了吗？你已经说过对不起了，我现在在问你，你是苏齐，那齐暮阳是谁？！”

闻莞的声音很尖锐，但怎么也掩饰不住那份深入骨髓的难过。

几个人这下算是知道他们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默默的退到一边给他们留出空间。

苏齐始终沉默，等不到回答的闻莞似乎也明白了过来，他的欺骗本来就没什么答案，她也没有资格要什么答案，对她，他从来就没有表示过什么，可她难过，怎么办？

闻莞看着苏齐，眼里满含泪水却不掉落一滴，她一字一句的问他，声音从讽刺，到疯狂，再到悲凉，“哈哈哈觉得可笑吗？我跟齐暮阳说自己如何爱过苏齐，我跟齐暮阳说会忘了苏齐用心爱上他，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自导自演了这个笑话，苏教授！苏教授！你怎么会变的这样残忍，还是这就是真正的你？我的想象仅仅只是想象而已”

几个人从闻莞的话里听出些端倪，却也仅仅是大概，唯一能肯定的就是这个姑娘在苏齐那里受伤了。

但是，无论她如何难过，他们都不能去责怪苏齐，他有他的过去要背负。

除了心疼的快不能呼吸的叶柠，她突然觉得苏齐过分，可她没有任何立场去说什么，沈亦杋很早就告诉过她，感情不能勉强，苏齐没有义务接受所有人的喜欢。

“对不起”苏齐的手颤抖的厉害，他害怕这样的闻莞，笑着哭，哭着笑，仿佛被全世界背弃，这一切的祸首都是他，他却只能说一声毫无意义的对不起。

短短几天的相处，他就知道她是个很喜欢笑的女孩儿，现在是他让她哭的没有一点希望。

闻莞低下头不去看他，过了很久才再次出声，“抱歉，苏教授，我今天不舒服，有什么问题您给我打电话，不，不要打电话发邮件，我会及时回复您的。”闻莞语无伦次的说完话，也不管苏齐的反应，不看他条件反射伸出去的手，就匆忙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