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杋此起彼伏的不确定语气让叶柠的心跟着七上八下，眼睛瞪的大大的等待沈亦杋的下文。

沈亦杋非常担心的想，如果他说一个不是，叶柠会不会马上哭出来，呵，这么生动的表情他真的不忍心打破，可是，他更不忍心让叶柠不安。

他摸着叶柠滚烫的耳尖，与她的视线在镜子里相遇，“但是，如果穿上这套衣裙的话，一定可以锦上添花。”

“嗯？”叶柠不解，转头疑惑的看着两手空空的沈亦杋。

沈亦杋侧脸亲了亲叶柠，站直身体看了眼店长，后者会意的将桌上的盒子捧了过去，叶柠在他的动作里慢慢站了起来。

这种盒子她很熟悉，可又很陌生，快三年了吧，那次他也是带着这样的盒子走到她的身边，陪着她去送了父亲一程，那是她穿过的最漂亮的衣服，是她永远不会遗忘的记忆。

店长站定以后，化妆师轻轻的打开盒子，一个接着一个，精致秀气的首饰，纯白近天然的高跟鞋，柔滑简单的礼裙，每一样都让人惊艳到无法言语。

叶柠机械的转过头看向始终带着笑凝视她的沈亦杋，“这是？”

沈亦杋上前两步拿出礼裙，一片莹白在灯光下划出完美的弧线，“既是婚嫁，怎么能没有属于你的独一无二的记忆，这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待到真正的婚礼，会有更大的惊喜送给你作为一辈子的回忆。”

“”叶柠激动的无法言语。

“阿柠，喜欢吗？”沈亦杋问。

点头，叶柠除了点头说不出一句话，有些情绪经不起撩拨，一旦开始就会爆发的彻底，如此刻，她很想用声音表达自己的欢喜，可是她又怕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哭。

即使那是高兴的眼泪，也会疼了沈亦杋的一颗心，她不想要他心疼，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任何方式都不行。

沈亦杋将礼裙搭在臂弯，一手拥着神情还不是很清醒的叶柠往后面走，一直到试衣间的门关上，叶柠才突然明白过来，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使劲儿往角落里靠，活生生一副遇见流氓的表情，弄的沈亦杋哭笑不得。

他装作很受伤的样子说：“阿柠，你身上的痕迹不宜被别人看到，所以，我才想着亲自帮你换衣服，你不用这么戒备，而且，我们之间有必要这么见外？”

叶柠面红耳赤的想发火又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折腾了半晌才挫败的放开衣服，说：“我自己可以穿，你出去外面等着。”

沈亦杋不予置否，将礼裙挂在墙上转身离开，还很贴心的替她带上门，靠在一墙之隔的外面笑的愉快。

里面的叶柠就不怎么开心了，四面的镜子让她清楚的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多么过分，深深浅浅，密密麻麻，她什么时候不拘小节了，不，是阿亦太豪放随性了，下次一定要提醒他！

叶柠在心里吐槽完沈亦杋才开始穿礼裙，恰到好处的尺寸和款式让她再次丢了自己。

“叩叩！”久等不到的沈亦杋，忍不住敲门。

叶柠啊一声，慌乱的拢了拢头发，试了好几次才打开试衣间的门。

那一刻沈亦杋觉得他看到自己的情人，上辈子欠下债的情人，这一世才不愿意将视线离开她一分一秒，她的每一个神情动作都能牵动他所有的情绪，让他沉溺其中，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