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柠，对你的爱终于成了我最大的痛苦。】

沈亦杋低声重复着陈耐的话，像牙牙学语的孩子，像记忆停顿的少年，他的全部只有那个‘她’有关。

陈耐朝呆在一旁的司瑀使了个颜色，让他退出去，自己则慢慢靠近，“亦杋，叶柠是不是让你好好招待男神？他就在这里，在你左手边。”

苏齐是叶柠的男神，学业上男神，是她成长路上很重要的一笔，也是她在沈亦杋的记忆里留下的一段深刻，他会记得这两个字，‘男神’。

“男神”沈亦杋茫然的念着，往昔的画面零星的闪过，他好像看到了叶柠窝在自己怀里说着当年如何崇拜男神，他好像记起来了，“对了，哥，阿柠说她崇拜你。”

沈亦杋抬起头看向一旁始终坐着没动的苏齐，跟着也坐了回去，对他说：“阿柠说你就像是从二次元走出来的，不食人间烟火，一举一动都让人着迷。”

苏齐抿唇一笑，“是吗？评价的很中肯。”

“她说”沈亦杋回忆着什么，表情有些为难，像是想不起来，拧着的眉好一会儿才突然舒展开来，“对了，她说有个女孩深爱你，谁也不知道，那是她一个人的爱情，你永远不会知道她为了此付出了什么。”

描述完完整的记忆，沈亦杋轻松了很多，端起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完全没有注意到苏齐的锐利和闻莞的难堪，也不知道他出了错的一段记忆同时刺痛了两个在爱情里挣扎的人。

苏齐扯开嘴角问，“她还说了什么？”

沈亦杋抱着手臂思考，突然看到一旁站的直直的司瑀，说：“阿瑀，你站在那儿做什么？等着我给你拉椅子？”

司瑀额一声，嬉皮笑脸地开口，“哪儿敢劳你大架，小的自己来。”说完颠颠的跑回了座位，相比起现在的沈亦杋，还是夏米身边更安全一些。

沈亦杋嗤笑，对司瑀的神经质习以为常，也不管他继续对靠在椅背上面上沉静的苏齐说：“阿柠还说没有谁的爱情会傻到那种程度，那已经不仅仅是爱情，而是把你当成她人生的信仰，让她放弃你或许会生如不死，但让她坚持也许会尸骨无存。她说你们都太懂爱了，才会让彼此越陷越深，越走越黑，嗯她还说，没有人比你们更合适，也没有人比你们更不合适，因为你永远不会爱上她，而她永远不会停止爱你。”

“哗啦！”清脆的玻璃碎裂声阻断了沈亦杋接下来的话，一桌子的人都看向声音的来源。

那里，闻莞慌乱无措的蹲下去捡玻璃片，手掌被划破了也不自知。

夏米一看闻莞的状态不对，疾声厉喝，“小莞！”

闻莞手里的动作愣在当场，鲜红的血滴落在她纯白的裙边，像是初见时的绽放的寒梅，红的干净，红的夺目。

夏米拉起闻莞，快速转过她的身子扣进自己怀里，对着苏齐说：“苏老师，我可以带她走了吗？您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又何必把她推到风尖浪口，还是您就是这么喜欢把折磨别人当成乐趣？”

夏米的话让苏齐周身的温度下降，到光剑影不过片刻之间。

“哥，你怎么了？这两个女孩是谁？”沈亦杋困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