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柠一开始就是被动的，她太急于表现，而曲清歌又太淡定，她身上无所谓的闲散之气加上胜卫柠一筹的发音让她慌了，越慌就越容易失了分寸，最后的结果必然是不顾身份的死磕，这种死磕的结果就是丢了面子又丢了里子，曲清歌则留下一个大度的表现，又赢了一个英语牛逼的荣誉，一举两得。

她们对话结束的时候，外教看曲清歌的眼神明显变了，光亮光亮的满是欣赏，还留下她聊了两句才放人回去。

雷灵一路用眼神相送，对曲清歌的感情出了‘对胃口’，又多了一份崇拜。

曲清歌路过第一排的卫柠时，咧嘴一笑，客气又讽刺，看的后面的同学心花怒放，直赞新来的美女果然气质更高一筹，人家夹枪带棒的一通挤兑，她反而还对人家笑，这境界，高！

后半节课，曲清歌神清气爽又无所事事，抱着她的笔记本写写画画，散乱无规律的线条慢慢连成线，绘成景，最后竟成了一个男人的剪影。

他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微扬起头，嘴角是柔和的笑意，伸出的手掌里搭着几根白皙的手指。

那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场景

只是，她把窗外明媚的阳光换成了压抑的风暴，在那几根莹白的手指上加上了尖利的指甲，而他的胸口赫然插着寒光毕露的匕首。

曲清歌从黑色的墨水里看到了刺目的红，她慢慢低头嗅了下，唔，鲜血的味道，让人兴奋。

有笑容自唇边晕开

下课的时候，曲清歌撕了那幅画，一次又一次直到再也撕不开，连同心里那点不知所谓的念想也一并扔进了垃圾桶。

后来，谁又忍着让人恶心的味道翻遍了垃圾堆，也没能将它拼凑完整，少了的那部分是他的脸，那是记忆里最想忘记却不能忘记的部分。

air，秦暘把夜班过后睡的快要昏死过去的司瑀拉近了办公室，神色凝重的说：“阿亦的生活要乱了。”

原本歪在沙发上，软若无骨的司瑀被惊的直接掉了下去，他心有余悸的问，“想起什么了？”

秦暘摇摇头，手指撑着下巴说：“没，但是，出现了一个女人。”

“女人？”司瑀不解，沈亦杋的身边什么时候有女人了，他对卫柠的喜欢已经到了让人发指的地步，恨不得天天把人捆在身边，就连社交场合必要的应付也是敬而远之，怎么会把他和女人扯在一起？

“她坦言要杀卫柠！”

“”司瑀愣在当场，这个理由和他猜想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开始他们就预估过很多未来的可能，比如沈亦杋会恢复记忆，比如卫柠会受不了现在的生活离开沈亦杋，比如沈亦杋会爱上卫柠等等，可他们唯独没想过有人会再次对沈亦杋身边的女人下手。

“目的？”司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