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秦亡兴 第七节 扶弱抑强(2 / 2)

庄不周 7510 字 2019-09-01

“喏。”任敖再次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刘季翻身将戚姬压倒在身上,肆意蹂躏了一回,直到气喘吁吁,汗如浆出,这才仰面躺倒,看着屋顶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珠转个不停,好半天才突然骂了一声:“让我跟着那个竖子?他当关中王,我当什么?”

“将军,谁当英中王啊?”威姬耕三半解,露出一大片潮红未退的胸脯,俏声说道。

“美人儿,你是想当侯夫人呢,还是想当王夫人?”刘季伸手捏着戚姬尖尖的下巴,调笑道。

“将军说话算数吗?”戚姬腻在刘季胸口,撇着嘴说道。

刘季佯怒:“我说话怎么不算数?你到军中去问问,谁不知道我刘季吐口唾沫是个,钉?”

“在军中你说了也许算数。”戚姬依然不以为然,翘起如玉的手指指了指旁边的那卷竹简:“只是的送书来了。”

刘季的身子顿时一僵,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瞪了戚姬一眼,忽然叹了一口气,无力的躺倒在榻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某处的空中,一声不吭的想了好久。忽然坐起身来,一边披衣服一边叫道:“来人,去把老萧叫来。”

萧何很快就来了,他来得太快。戚姬还在整理衣服,他就一头冲了进来,一见之下,不免有些尴尬,刚要退出去,刘季冲上来一把拽住他。把他摁在一旁坐好,一句话没说,先把竹简塞到他手里,用手指点着说:“先看看,先看看。”

“喏。”面红耳赤的萧何低着头,迅的看了一遍竹简,沉思了片刻,抬起头郑重的看着刘季:“将军,夫人的建议很好啊。”

“很好?”刘季不满的皱起眉头。“怎么个好法?”

萧何见怪了刘季的这个作派。他知道刘季隐藏在心里的那份自卑,可是没办法,要论眼光和计谋,他们这些人都不及吕雉这个女人,关键时刻还得听吕雅的主意。

“将军你想啊。”萧何耐心的解释道:“章邯虽然还有不少人马。可是秦军大败之后,士气低落。面对上将军他们,他已经没有了必胜的信念,相比之下,我楚军士气旺盛。诸国大军全部聚集在上将军的帐下,士气旺盛,足以破秦。而且赵高指鹿为马,为祸宫闱,秦朝的气数已尽,入关灭秦是迟早的事情。灭秦之后会怎么样?”

“论功行赏刘季脱口而出。

“不错,论功行赏是必然的。”萧何连连点头,接着又提醒道:“那么,由谁来论功行赏?”

“当然是,,上将军。”刘季犹豫了片刻,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现在项羽的声望如日中天,共尉又站在他那一边,怀王已经拿他没办法,论功行赏的决定权肯定在项羽手里。一想到此,他不由得有些郁闷。他和项羽不对脾气,这次攻击教仓。他又久久没有能够愕手,最后还被章邯击败,以至于项羽一直处于缺粮的困境,要说项羽对他没意见才怪呢。到时候论功行赏,项羽会不报复他?

刘季叹了口气,开始为自己的前途担忧:“项籍那个竖子,以后可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将军,何止于此啊。”萧何急急的提醒道:“将军难道没有听说那个重瞳的事情吗?”

刘季忽然惊醒,倒吸一口凉气。猛地挺直了身子:“对啊,这个竖子自称是帝舜一脉,那可是要,”他不敢说下去了,想了又想,越的紧张起来:“这么说,大王和项籍是势不两立了?”

“正是如此。”

刘季一拍大腿,忽然有些兴奋起来。他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圈,步子迈得又大又急,走路带风。项羽要造反,怀王没有实力,只能利用共尉和他刘季的实力来进行制衡反击。他们倒向项羽,怀王就是死路一条,所以他会对他们有求必应,封王封侯,要什么给什么。而如果他们倒向怀王,项羽在没有绝对的胜算的时候,他就不能不考虑道义上的作用。因此项羽也会对他们有所忌惮,他和共尉的态度,已经可以决定楚国的未来了。

刘季突然之间觉得自己重要起来。

可惜,自己没有共尉那样的实力,所以只能跟在共尉后面,共尉要支持谁,他就只能支持谁。刘季有些遗憾的呕了呕嘴,越想越觉得不甘。

“老萧,我们有没有别的路子可走?”刘季不死心的盯着萧何说。

萧何为难的摸了摸脑袋,他的长处不在谋略,刘季问他这些可是问错了人。而且这件事很关键,一旦选择错了,可能就是灭顶之灾萧何是个稳重的人,他不适合做这种决定。

“将军,萧何愚笨,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弃何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将军何不向张将军请教一下?。

“子房?”刘季有些不确定的看着萧何:“子房可是共尉的妹夹,他当然耍劝我听共尉的话,怎么可能给我出别的主意?老萧,你是不是糊徐了,居然出这种主意?”

萧年翻了翻眼睛,无言以对。

刘季愁眉苦脸的拍着手掌,漫无目的的转了两圈,最后无可奈何的说:“他娘的,除了子房,还真没人能给我参谋参谋。管他呢,问问他的意见也不会死,听不听还在我嘛。樊呛一婪哈”

婪吟应声而入。

“让夏侯婴驾车去张将军的大营,请他过来议事。”刘季说了一半。又摆了摆手:“算了,你们准备一下,还是我亲自去见他吧。”

婪给和萧何互相看了一眼,强忍着笑,低下头应了一声。刘季听出他们的声音不对,抬起头瞪了他们一眼,刚要破口大骂,忽然又觉得有些无趣,自我解嘲的摸着头笑道:“他娘的,我刘季天不怕地不怕,就是看到子房先生心里有点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