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强不是傻子,怕儿子扶不上墙,提前打好预防针了,干不好就给老子滚到基层历练去。”
“哦?哈哈!”郑帅随即大笑道“行了,那这小子美不了两天了!”
“别得意。”林强摇了摇头“他从来就不是对手,陈行远才是。”
“说的也是。”郑帅点头道“陈行远一定早有计划,虽然名义上是副手,但加上他与成强的关系,实际上会像摄政王一样主事,到头来,他才是真正执行决策的人吧。”
“嗯,绝对。”林强不禁望向了主座上准备离席的陈行远“酝酿了14年,到底会有怎样的手段。”
“喂,那不是咱们该想的事!”郑帅使劲捶了林强一下“没几天就要正式重组了,咱们龙源还要开门红呢!可不能给邱董丢脸啊!”
“嗯!好高骛远前,先得把底子打好!”林强举杯与郑帅相碰“后面是硬仗了!”
“哪次不是硬仗!”
“哈哈!”
之后的气氛基本缓和,十月的事情不是一时半伙能解决的,而且最关键的,是她自己要想开,对于她这种极其自我的人来说,自己钻了牛角尖,并非是旁人插手便能了事的。
至于迈特,经历过这些后貌似理解了“敌人的敌人”的含义,之后与林强等人喝的也甚是欢愉,经此过后,嘴风终于稍软,答应继续留京工作。规则范围内,可以提供给林强一些长城集团的资料。
宴席就此散去,大家各奔东西。
林强唯一遗憾的,就是没能用钱眼窥到成强。
不过他自知,窥到了恐怕也没用,那种程度的巨无霸很难三两下搞定。同官员明显的不同,商人更加〖自〗由一些。即便是探到了“行贿”一类的劫点,恐怕也很难搬倒他,做到这个程度的巨商,其背景与身后的利益网已经无法估量了。
再者说。林强实在没必要自己跟自己较劲。非要和这种巨商决一死战。
方才成全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这在林强看来是一句极其蛋疼的话,他只想接一句“鸿鹄岂知燕雀之愁?”。并非每个人都能出身为鹤为凤。作为小鸟。先要填饱肚子活下去,筑巢生蛋才是关键。
成全的一生太过爽快,恐怕永远理解不了这一点。
这一晚。令林强意想不到的是,郑帅竟然没有送过莫惜君回家,而这位昔日女神竟然依在郑帅怀里上了回龙源的出租车。
车子上,林强坐在副驾驶面色狰狞。
“我们龙源宿舍要成淫窝了你俩注意影响”
“扯吧,不是你和文君腻味的时候了!”郑帅抱得美人,又是狠狠地咗上了一大口,豁然大笑。
“再臭美我回家了。”莫惜君挠着郑帅的胸口俏骂道。
“行啊,去你家也行,正好让伯父见见我。”郑帅坏笑着理了理领口。
“操”林强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话来骂他了。
这恐怕就是人生赢家吧!
回到宿舍,莫惜君自然同郑帅回房忙活去了,林强则小心地开门,生怕把王文君吵醒。然而他进门才发现,客厅中摆满了大包小包,王文君正在收拾东西。
“啊?刚辛辛苦苦搬过来,这就”林强楞了一下。
这一晚他总觉得做了什么坏事
只是精神上小小地动了些歪念,女人的直觉不会不会这么夸张吧!
“去西部记者站,就要走了啊!”王文君擦了把汗,大口喝着水笑道“这批就我一个人去,可得好好准备!”
“喂,喂,先坐下。”林强赶紧换好鞋子,拥上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抱着王文君坐在沙发上“咱们再商量商量,还是别去了。”
“说好的,这次不能放弃。”王文君笑着点了下林强的额头“当演员,只靠努力出头可能太难了,记者的话,总会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了吧!”
林强听着这话只觉得有些心酸。
最初,在报道信达骗贷事件与文君相识,后面一些列的时间中,她不可谓不拼命,可最后莫名其妙地卷入了报社的领导斗争,一篇呕心沥血的稿子就这样被窃取了。
之后,她得到了社长的赏识,又来全程报道凌晨的事。
但由于自己与陈行远突然闹翻,陆友道又大臂一挥,终止了进行到一半的报道,将她甩向西北。
这一切好像都与自己有关
是自己的错么。
林强连忙摇了摇头。
这种事他已经劝过很多人了,现在竟然发生在了自己的头上。
多日的同居生活,王文君已经隐隐能读懂林强的表情。
“喂,你在自责吧。” 她温柔地抚着林强的脸颊“你自己说过的,不是我们的错,怪那些人。”
“不一样啊”林强看着这样坦然接受的王文君,心里更不是滋味,不由得楼得也更紧了一些“你毕竟是一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