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见他如此，凤羽不禁想起了之前她将他的体贴误解成香舞阁的安排，连句谢字都没说，不竟有些尴尬。但此时一时间也不知说些什么以缓解，便径直上了马车。

方景延也不在意，微微一笑便也上了马车。

红菱觉得这马车气氛有些怪异，平日小姐同那方景延一起时，总是“针锋相对”，却乐在其中，今日却异常沉默。小姐也一改往日的盛凌然，竟有些扭捏起来。那方景延却依然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却也不开口。

凤羽觉得这一路异常的漫长。

好几次，一个谢字到了舌尖上，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凤羽有些茫然，她这是怎么了，这可一点也不像她。

好不容易捱到了质子府，方景延笑道：“谢谢郡主相送。”

说着便下了马车，刚要把帘子放下。

“等等”凤羽不禁有些急了。

方景延挑挑眉，“郡主有事要与我说么？”却不着急离开，静心等着郡主答话。

凤羽垂着头，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方景延快速说道：“今日，谢谢你了。”

说完便迅速将他手里的帘子一拉，将两人隔离，然后叮嘱车夫道：“我们走吧。”

那车夫应了一声便驾车缓缓离开。

方景延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离去的马车，却缓缓笑了。

车内的凤羽，越想越觉得今天自己的行为有些失常，她冥思了许久，便得出了一个结论：她想她大概是不习惯，不习惯别人对她好。在丰都，她处处树敌，对于那些谩骂和嘲讽她应对有余，这些年，除了将军府之人，还没有人真心对她好过。她太久没有真心说过一句谢了，嗯，应该就是这样，凤羽像在说服自己般对自己肯定的点点头。

然后，凤羽便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