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孟小希并不想说下去，只身继续往房间走。

“你给我站住！到底怎样？”

“没怎样，我想我还是离开好，姑姑。”

“你！”孟成瑛失望气急地喘气，“这么说又没有希望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说了机灵点，表现好些，怎么就做不到，白长了副好皮相。不是人，已经十几人了，孟小希，你不觉得自己很没用吗？有了年纪的也不行，我真相信人家说的，你是不是真是傻子？”

背站着的孟小希，心头发震，这是她唯一可以依赖的姑姑说的话吗？次次相亲失败回来后，类似话的难听程度逐渐在升级。她理解姑父生病需要钱的急切，但这样的话，叫她真的很伤痛。

她眉头微颤，清冷的目光，看了一眼怒火中烧的姑姑，什么也没说，推开房门。

“咚”桌上的电视摇控“啪啦”飞过来，孟小希头一偏，摇控撞在门框上，啪又掉地上，两粒电池滚出来。

孟小希就踩着它走进狭小的房间，关上门，眼里湿润的一阵模糊。现在她还能去的是她自己的家，听说房子还在，只是没人住。

然而她根本没有可收拾的东西，只有两套换穿的t恤加长裤，这身裙子还是昨天姑姑犹豫一阵才狠心买下的，想了想还是留下，表妹或许能穿。

刚把裙子褪下，房门突然被踢开，姑姑像一头怒吼的狮子狂奔进来，一把扯过她手中的裙子，丢在地上，两只有力的手像钳子一样紧钳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