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走到她面前，鼻息轻嗅，放光的眼神，围着她打转，她就瞪着闪亮的大眼，瞪看着他。

下巴被抬起，“不要难受，这对来到这个场所的女人是好事，尤其对你来说，”话停了，那人牵起她的右手，抚摸着端详，惋惜叹气：

“每次看到你左手不熟练的样子，我们有多心疼，洒在我们身上的酒，哪有心事责怪你。小希，我们是想疼你，明白吗？怪就怪你长的太水灵，不该是在这的服务员啊。”

越说声音越低，越绕上一息缠绵意，身子已倾向如魂抽离的孟小希。

“喂喂，看你那样，和狗有什么区别，她未必属于你呢？”有人讥诮地拉开孙孝西。

“先不管她，我们决出最后的拥有者，那个才是有资格和她商量的人！去，拿酒店的统计单来，各位同志们，呈上你们自己各自记的数单！”

很快室内一片嚣哗，还有骂声，吵架声。

“如果那天不是中途老太太叫我回去，怎么说会又多上一支！”

“去，不就多一支吗？瞧瞧人家的，比你多三支呢！你那莺莺燕燕拖住你了吧？”

“这数据不对啊，那天我来过啊，说，是不是你们动了手脚。”

“……”

如果没有这奢华装饰，没人会相信这是s城的富贵一族，倒像是为一天营利计长较短的小商户，看一身服装，该是演戏的！

而那些字眼不自觉地钻进孟小希的耳朵，这算什么，她没有权利说不！她算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不停地问，不停地想。

她捂住耳朵，而那些声音仍在脑中盘旋，越来越大，不转身，她的眼里出现一张张丑恶禽兽似的脸，他们在淫笑，咧嘴龇牙。

甚至好像还有人在逼问她，“孟小希，你的选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