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言煜面色泛起一层黑雾,心里有点莫名的燥热。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林婉婉不止一次问禹言煜要带自己去哪里,然而禹言煜就像是没听见似的,完全将身边的林婉婉忽略,只是不停的带着她翻山越岭,走的路线也愈发崎岖。
“把匕首拿出来。”禹言煜的步子在一道荆棘横生的屏障前停下,面不改色的说道。
闻言,林婉婉睁大眼睛,看着那长满刺的树枝纵横交错,编织成十字型屏障,她舔了舔干干的唇:“你不会想从这走吧?!”
“你再废话就……”禹言煜一闭眼,不耐烦的瞪了林婉婉一眼。
“就把我挂在这长满刺的屏障上喂野兽,对吧?!”
威胁!威胁!
一路上他都不知道威胁林婉婉多少回了,不是要把自己挂在树上喂老鹰,就是要丢自己下河喂鲨鱼,眼前的屏障,他肯定又要把自己挂在刺上喂猛兽了!
“你倒有点自知之明。”闻言,禹言煜张了张嘴,点头说着。
林婉婉翻了翻翻白眼,从军靴里抽出一把铮亮的匕首,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禹言煜单手握住匕首,朝着屏障用力划了几下,留出一个可以供人穿过的空间。
“走吧。”转身看了看林婉婉,禹言煜平静的声线响起。
林婉婉透过入口看去,只见这一道都长满了荆棘,她不由得皱眉:“一定要从这走不可吗?”
“你能安静一会吗?”禹言煜有些不耐烦了,沉声问着。
林婉婉看了看凶神恶煞的禹言煜,她深吸一口气,只能自认倒霉。
走在林婉婉前面为的禹言煜为她开路,一路披荆斩棘,林婉婉走得也没想象中艰难。
“这些路虽然难走,却是追上你组员最近的路。”走在前面的禹言煜突然开口说道。
这,是在解释吗?
林婉婉抿了抿唇,背着行军包走了那么多难走的山路,她早已汗流浃背,累得连嘴皮子都没力气了,不想跟他抬杠。
林婉婉一边擦着脸上滑下的汗水,一边挥着匕首砍身边的小树枝,却没注意脚下,一落脚,她只感到一股钻心之痛,忍不住轻吟:“啊……”
一根长长的刺穿进林婉婉的军靴,血染红了刺根。
“忍忍。”见状,禹言煜连忙蹲下来检查林婉婉的伤口,由于刺已经插-进林婉婉脚心,穿过军鞋底的刺拔出来有些困难,禹言煜用匕首将军靴割开,然后才切断卡在鞋底上的刺,将插-进林婉婉脚心的刺拔了出来。
“啊……”拔刺的瞬间,林婉婉疼得叫起来。
“好在刺不深,我抱你走。”禹言煜未察觉只自己皱紧眉头,取出绷带包扎好林婉婉的伤口后,开口说着。
林婉婉倒也不娇气,刺扎得不深,她摇了摇头:“不用,你扶一下我就行了。”
“……”禹言煜也不坚持,揽过林婉婉肩膀,扶着她向前走。
林婉婉被包成粽子的脚火辣辣的疼得头昏脑胀,好不容易走出满地荆棘,道路豁地宽敞起来,她才松了口气。
“我抱你。”不是征求林婉婉的同意,话音一落,禹言煜便将林婉婉打横抱起,一脸严肃的前进。
被禹言煜抱在怀里,林婉婉紧贴着禹言煜结实的胸膛的脸蛋火辣辣的,禹言煜的脖子像有一股难言的磁力,林婉婉忍不住勾上他的脖子,一脸不好意思的将头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