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居高位的，哪个不是人精？花获够傻够轴的了吧，那倔老头就算表面上再不满也不会当面甩人脸子。”

“面上过得去就行了，谁管你背后骂爹还是咒娘。”

……

“甭管啥时候，儿子拧不过老子，老子拧不过天子。”李龟年唾沫星子横飞，耸耸肩说，“别的我也不说了，说了你也不会听。”

“我也没让你跟他低头认错，但面上多少给人留点儿面子，得饶人处且饶人。”

“明年你就弱冠了，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扛着行李北漂去了。”

“是叔爷让你来游说的？”李瑾拿起根签子撸了一口，“还是我二哥？”

“太看得起我了，这俩尊大佛谁搭理我啊，”李龟年抓了一小把签子，撒上胡椒粉递给他，“我是不想你磕一身伤。想要什么坦率点儿，傲娇可吃大亏哈！”

李瑾接过串子大口嚼着，含糊不清地说：“又说些我听不懂了话了。”

“我老家那边的土话，你听不懂也正常。”李龟年打了个马虎眼，笑呵呵说，“吃完了咱俩去胡姬酒肆逛逛？”

“……”李瑾撩开帷帘，白了他一眼。

“你想哪儿去了，我就是听说来了个天竺乐师，想去学习一下。”李龟年摸了摸鼻子，笑，“顺便看看美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