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与联盟军会合是假，另怀他意是真？”

江殊看向了乌质勒，这个突骑施少年是李瑾硬塞给自己的，那混小子去石堡城也不过几日，显然没时间了解过他。

那混小子虽然冷淡不爱说话，但却不是个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这个少年多半有什么过人之处。

“卑职不曾学过兵法，不知他有何想法。”乌质勒实话实说，“但卑职以为，吐蕃和回纥分列南北，两方皆寥寥数人参战，或许是诱饵。”

“！”江殊眉头挑动，赞同地颔了下首，“你的话不无道理。”

“若对方有所准备，只怕布阵反倒会被对方一网打尽。”他看向副官，“应尘，你有何良计？”

“奴以为，对方为了掩盖真实意图而三番两次佯攻，必然在酝酿极为惊世骇俗的行动。”副官看了一眼褚仲离，目光游离到了乌质勒身上，“奴虽不曾与阿史那承庆有过交集，但却听过关于他的流言。故而，奴赞成乌质勒的看法。”

“那便两手准备吧。”江殊下了结论，“诸位且先回去好生修养着，不日恐有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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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宅，朝晖院。

日子一天天热了，院子里的绿植似乎被太阳烤出了油儿，绿得发亮。

洗漱完的花炜走进了右耳房，昨日尝试着做了一批生宣，风干了一夜，瞧着已经可以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