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不可思议。
人生来高低贵贱、族阶级,人生来如草芥,人生来位列高堂。
算不算奴隶,仅良民与贱民,便不可日而语。
“阿兄,什呢?”
莫离快回来,见趴在窗口失神,拍一:“时辰不早,快吧!”
“嗯,”莫忘回神,笑着应一声,“稍为兄片刻,给莫语留字条。”
“大块头又不识几汉字,留字条做什,”莫离回头一眼门,隔着长廊是莫忘的寝室,“徒费笔墨。”
“总归是不告而别,”莫忘笑笑,磨墨写几字,“留字据算走面。”
「先回西京候殿差遣,吾与莫离回一趟北漠。」
“阿兄,北漠消亡快二十,”莫离着纸的“北漠”二字,声音里隐约掺进许鼻音,“开元二十七已改称‘安北护府’。”
“叫习惯,还是北漠听着顺耳。”
莫忘风干的纸条对折几,弯腰从门缝儿里塞进莫语的房间。
“走吧,”折回房间,拿帷帽,“宜早不宜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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