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纵使她学过一些心理学，她也分辨不出眼前这个男人的喜怒，更揣测不出他的心思，特别是自从昨天过后他对她撒的怒气一次比一次大过后，她就更加看不透他。

寒熐被那一声道歉怔得愣了愣，看着眼前低着头情绪似乎非常低落的女人，他从一大早就开始积在心口的无名怒火这才好像消散了不少。

甚至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异常温驯的女人，他的心忽然就有了一种不适感，好像比起这样的她，他更喜欢前些日子她那种清冷高傲的女王气质。

那个一招制服抢劫犯的她，那个一脸冷漠的说不再喜欢他的她，那个傻傻坐在地上二得不行的她，那个生死攸关理智求他放开她的她，还有那个，娇羞脸红的她。

所有的那些她，都是他不讨厌的样子。

而此时这样透着一丝忧伤，像是无能为力故意降低自己身份的她，又是另一个她。

就是这样的她，却让他所有的怒火转变成了不忍心。

其实见她对那些女人动手，他也没那么怒，只不过是一想到她明明知道了如今唐氏遇到了危机，她却依旧秉持着曾经嚣张跋扈的脾气耍横，不知把握机会的讨好他，甚至还巴不得离他远远的，他就来气。

想着这些的同时，寒熐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柒夕的头顶处。

不知怎么，这样的她竟看着有一丝可怜兮兮的味道，让他情不自禁就想抬起手摸摸她低垂的脑袋。

柒夕见自己道了半天歉眼前的男人却毫无反应，顿时也疑惑的蹙起眉头。

她低着头时视线一直停留在站在自己身前的那双长腿上，因此也知道他就一直站在她跟前。

半响，见还是没反应，终于，她忍不住一个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