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一名军医大喝一声,埋头堵住身下伤员鲜血与黄脓混合的伤口,直觉性的感到身旁有人站着,当即命令道。
纱布送上,一双白皙如玉般的手按住伤口,小心翼翼的为伤员清理伤口,动作熟练且轻柔,与军医搭配的天衣无缝。
“李大夫,止血草没……太,太子殿下?”一旁满头大汗的军医见药箱中没了救命的止血草,不禁朝军医中资格最老的李大夫大喊起来,谁知一抬头,竟瞧见太子殿下站在李大夫身旁,动作熟练的为伤员止血、包扎,平静如水的脸庞上丝毫没有嫌弃之色,晶亮水眸中隐蕴焦虑。
众人一怔,忙抬起头,这才注意到素昔的存在,当下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怎么做才好。
太子怎么会在这里?
素昔埋头忙碌着,似乎没有感觉到众人惊惶迷惑的目光在她身上不听打圈,包扎完担架上伤员胸口的伤,摸到他已错位的手骨,喝道:“碧霄,纠正骨头!”
碧霄一惊,忙不迭小跑至素昔身边,抓过伤员错位的手骨,无意瞥见布满恶心血渍的肮脏脸庞,胃中大为反感,别过头去,不敢瞧,更不看太子冰冷的眼,方才太子喝她时的威严,比二皇子更甚,一时间她仿佛看见二皇子威怒的模样,骇得心里直发怵,只听咔嚓一声,错位的手骨已经纠正。
“愣着做什么?下面该怎么做,还要本王教你们么?”冷眸一扫,众军医才意识到他们方才脑子的瞬间空白。“范瑾。”
站在一旁的范瑾走上前一边帮忙,心里却忍不住惊诧,太子的动作太熟练,丝毫不逊于身边的医者。别说范瑾惊诧了,帐篷里哪个不惊诧,就连尚存一丝意识的伤员,也呆呆注视着手脚麻利的太子,以为自己伤的太重,出现幻觉。
怔忡,仅仅维持了片刻,众军医又开始埋头苦干,心中的疑惑却如鱼吐泡泡般,一个个不停的往上冒。
“消炎的草药没了”
“纱布没了”
“凝血的药膏没了”
“什么药材都没了”
帐篷里一片宁静。军医无药材,好比巧妇无米,如何是好?
“库房里没药材了么?”素昔沉声喝道,声音中夹杂着让胆寒的冷意,不是已经押送粮草来了,怎么可能没药材。
“回点子的话,之前的那一拨只是押送粮草的先行部队,押送来的粮草、药材,只可解一时之危啊!”李大夫痛心疾首,望着担架上挣扎着等待死亡的伤员,生为医者,对此情况不禁老泪从横。
闻言,素昔那张脸更加的冷厉。“去附近买。”
“城中可买的药材都卖完了,只剩下城东二十里上的白桦山,山上有很多草药可采,可惜山势险峻,天也黑了,情况又危急在加上白桦山上有一群极为棘手的土匪”其它大夫不忍再说下去。完全是没有什么希望的可能。
素昔黛眉紧缩,脑海中忽然一道灵光闪过,眼底一喜,她忙吩咐红梅道:“碧霄,回营帐,把本王的樟木匣子取来。”
碧霄一怔,触及素昔霸气十足的冷眸,忙应了一声,匆匆走出帐外,运起轻功飞掠而去,不一会儿就赶了回来,将一口沉甸甸的大樟木匣子抱了进来。
众人疑惑地盯着那匣子,不知里面放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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