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端起桌子上的水，一股脑喝光了。他喝得太猛了，有水从瓶口露出来，流进他的脖子、衬衫。

我看着他，心突然揪了起来，想起了自己第一天看见他和那个“小圆”在一起自己喝了似乎一个世纪的水，还有第二天为了去看一眼他用水把自己的肚子灌得饱饱的。

也许我们喝水是为希望它能够起到酒的效果，所以在干什么事情之前，我们都喝口水，壮壮胆。

“我……我一直知道你是我姐的同学，可是我一直没有告诉她，”他放下手中的水杯，嘴边、下把、脖子上，都是湿的，“她一会儿应该会告诉你为什么的。”

我想说没关系，我不怪你，没告诉我，一定有你自己的原因。可是我的嗓子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出来的，是一片空气。我被憋得几乎要咳嗽起来，可是我控制住，给他的，只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笑容。

“我喜欢的是你，不是那个女生，”他说，“这个女生，喜欢了我几年，但我不喜欢她，她最近要转学离开了。我姐家和他们家比较熟，她妈妈就拜托我姐告诉我最后这段时间对这个女生好点。我想反正她都要离开了，以后也没机会见了，我就对她好点儿吧。”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不会撒谎，而且……”他又低下了头，这次，却不是做错了事的小孩，而是害羞的小正太。他可真善变！

“什么？”

“而且我想看看你到底在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