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快坐、快坐。”百里贞压了压手示意,对那孙耀更亲和了几分,接着看向他人,问道,“如今孙耀已先作得一首,可有其他才子愿继他之后?”
……继他之后?继你妹!
长公主的话语犹如石沉大海,没惊起丁点波澜,谁也不吭声了,一个两个安静了下来。废话,一人把所有人生机都给抢了,有这样一首压着,谁t傻会上去让人比较、找不痛快?
……然沉默总得需人打破,没人说话,百里贞就开始找起了人。
“莫北辰,你乃昌隆书社少东家,不知可已成作?”
与秦玥一样,持着个看戏态度的莫北辰未曾想长公主首先就找到了他,几多愕然,又几多无奈,只能起身回道:
“回长公主,北辰不过是一卖书之人,才学怎比得诸位才子。未曾成作,又有孙耀兄一首《抒志》珠玉在前,更叫莫某生怯,叫长公主殿下见笑了。”说得恳切,又将孙耀提了出来,大大恭维了番。
那长公主听他话后倒是几分不悦,可她是皇家之人,需得雍容大气,只能摆摆手唤人坐下,只是言语间未免冷清了几分。
便是一人不成再换一人,众人都屏息等待百里贞下一个要寻之人,只都希望千万不要是自己。
“叹然居士秦安,你几写得甚好,你可有成作,唉,还望莫叫本宫失望。”
前四个字一落,谜底揭晓,其他人庆幸之余又有些幸灾乐祸,只秦玥尚悠游着,忽而脑里嘎噔一下,卧槽,怎么找到了她?!没道理啊,她离莫北辰这么近!难道是小动作被发现了?!
忽然就有种前世做小事被老班逮到的悲催无力感。
秦玥有些愣愣的,虽众人目光都在她身上汇聚,她下意识站起,直直看向那百里贞,又想到自己涂鸦的纸,嘴张了张:“秦安,秦安尚未在纸上写出。”
“废物!”
“徒有虚名!”
“呵,什么玩意的叹然居士!”
……
鄙夷嗤笑声随即四起,在不如自己的人面前,这些个才子找到了优越感——他们也多少听过这叹然居士的名声,不免忌惮,却没曾想这么不堪。
呵,若说初时还有所警觉,现在谁还会把他当对手?只当是个谁都可以任意嬉戏之人!
卧槽,这样好吗?真的好吗?杂音三三俩俩传入秦玥耳里,秦玥也不免怒了,这些个才子,还真是才子,就这样德行!
她做不做是她的事,凭什么让他们这样肆意嘲笑!
守着宝山不想用,毕竟劳资不与你们对,是劳资不愿那么无耻,现在你们把劳资惹恼了,当劳资唐诗宋词白读的?
呵,秦玥扫看向四周,将这些人眼色面色尽收眼底,勾了勾嘴角,分外不屑。在百里贞不悦气恼顾忌形象要让她坐下时,她揖了一揖,再度开口了:
“不过秦安,已打好腹稿!”
呵,风光时,谁都想蹭上一把;落魄时,免不了落井下石。
且看谁才落魄,谁才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