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花》58(1 / 2)

 取了俞逊发的cd放进机子里。安静从容的笛子曲,我喜欢。还在上中专时,室友有个小音箱,有天放了俞大师的音乐,我被迷得神魂颠倒。在街上花了一块五毛钱买了支竹笛,可惜没有练成。不过笛子的音色倒是进入我心里了,但凡有机会碰到合适的笛曲,便会买上一张。

只喜欢cd,不喜欢带任何画面的音乐。跟画面拍得美与不美无关,只是每个人对音乐的感觉不一样,导演用自己的喜好表达出来的画面,总是不合我的心意。

点了一柱檀香。深棕的淘瓷香插做成了竹叶状,叶柄有小孔,香插在上面,放在咖色的台面上,如一艘靠岸的小船。从边巴衣袋了里摸出个打火机,外壳是女人的裸体状,曲线妖娆,不喜,去厨房找了师傅要了火柴,划过,淡淡的火药味弥散,桔色的光触到香头,一缕轻烟慢慢飘起。

坐下,往小杯里倒了煮茶油,点着,淘钵里放上普洱和水,任其慢慢熬去。其实我不会品茶,什么茶对我来说都是一个口感:苦涩。但我得学。红酒、花道、花艺……我都想学,一是需要丰富自己;二是需要惊艳别人。

就这么熬着茶,看香烟飘飘渺渺,一会儿直线、一会儿扇形、一会儿又打着圈向上,水开了,银勺舀了放进淘杯,尝了一口,居然不苦,回味时还略的甘甜。茶,原来口感还是不错的,可能我以前用错了方法吧。

这时间,慢攸悠地过着,我的心事,也慢攸攸地收起。

鸟食碟里已经围了一圈座雀,都挤不下了。微笑着看它们抢食,稍有动静哄的一下飞走,不一会儿又三三两两落下。

我那天跟边巴说,鸟儿有翅膀多好啊,想去哪儿去哪儿。边巴说鸟在天上飞,下面有猎枪对着呢。

想想也是真的,这世间哪种生存方式又没有危险、不艰难呢?所有的有钱人,今天3千万明天就想有六千万,有了六千万就想变成一个亿。想要数子变大,方方面面的应酬都得周全,不艰难吗?老家有个邻居,我十五岁上中专时,她已经出入豪车代步了。周围但凡认识她的人,哪个不羡慕。可有天她突然吊死在豪宅的卫生间里,遗书只有一句话:来生不再做女人!

可想而知,她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