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花》97(2 / 2)

我哦了一声,不知道算是答应还是拒绝。我和尼桑,表面上看算是和解了,但又没达到从前水乳交融的地步,内心里对他始终有一份说不清的抗拒感,不想靠得太近,害怕哪一天彼此身上的刺又会扎向对方。

恋人间口舌的伤害,只有经历过的人方懂。虽然我和尼桑谈不上是恋人,他没娶我之心我也没嫁他之意,但我和他,至少不是买欢卖欢的关系,勉强算作情人吧。情人情人,至少是有感觉有念想才会有情可言,而这种感情,真如玻璃一样易碎。

回城的半途,他拐进了一条叉道,我知道他想干什么,趁着路况不好他要专心开车,我赶紧发了个消息给尼玛。尼桑和我在一起,晚上一起吃饭吧?

不了,公司发生点事,我正要给他打电话呢。尼玛回道。

为什么找尼玛而不是尼顿,也是动了点小心思的。尼顿和我的感情,处于一种模糊的界值里,极不易把握,稍不留神就会滑进深渊。而尼玛不一样,他虽不明说,看得出他极不愿我和尼桑粘到一块,此种情况,向他求救是最好不过的了。而我发出的这条短信,表面上看也没什么不妥,不怕尼玛有天把这条短信给尼桑看。

尼桑把车停在僻静处,拉过我的手亲了一下,说我们好久没在一起了,想你。

你伤口怎么样了?还疼吗?我问。

伤口到是不疼了,就是偶尔变天腰有点不舒服。他说。

那还得好好调理,毕竟那么重的伤。我说,然后问。派出所那边什么消息吗?

他摇了摇头,看着我,眼底情意涌动,再次亲了亲我的手,说我们到后面去坐。

正好两头牦牛走到我们车门边,喷着鼻息,好奇地往里探看,我笑了一下,说在它们眼皮低下,不好吧?

尼桑哑然失笑,放下车窗,嘴里嘘着要轰走两个好奇的家伙。

恰好这时,尼桑的电话响了,他接完电话后说公司有点事得马上回去,就把车子倒回到公路上。

回到城里,我在老城边上下车。

下车时,他恋恋不舍地跟我说,晚上等我电话。

我笑了一下,挥手融进转经的人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