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花》113(1 / 2)

 看了不过十分钟,我就决定买马玩,且申明,只买肖华的。他输我就和他一样掏钱,他赢别人也给我一份。两个小时赢了3500,比我一夜赚得都多。很神奇是吧?说穿了其实就那么回事,桌上的三位老板,不过是借着打麻将之名给姓肖的送钱而已。

何加进他们不时打趣我和肖华,说我只要把肖书记照顾好了,今后半辈子就吃穷不愁了,要啥有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之类的话。我总笑着回应,那也是你们这些好哥们给肖大哥撑起的,如果没有你们这一帮真心相待的朋友肖哥的生活也无聊啊。心里始终记得入行之初给自己定下的规矩,不利用男人的权利赚钱。卖身虽然不好听,出卖的至少是属于自己身体,不涉及大众的利益。于说了,像姓肖的这样的男人,能混到有权的这一天,中途不知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不想给他们原本平稳的仕途路上扔个硌脚的石子。我是不是有点高尚?no,我只是个讲原则的女人。入了这行,无论心甘与不甘,就认真做好自己的事情,别人放心自己也无愧!

所以,我从没问过姓肖的是干什么的,连旁敲侧击都没有过,虽然那些人叫他书记前书记后一脸陷媚,与我有何干系呢?恩客恩客,今天点你就是恩,明天不点你就是客!

晚饭时,何加进特意让无无点了我喜欢的鲍鱼捞饭,还故意大声说书记,昨晚看青桐喜欢吃这个,今天就多点了一份,等会儿你们打包带回去。

无无从取餐间端了饭出来笑呤呤放在我旁边,肖华笑着说,你们这么客气干啥嘛,起身和姓何的碰了一杯,转身对我说,想吃了就打电话给何哥,让他按排人给你送去。

我起身持杯浅笑。谢谢何哥,看得出何哥是个性情中人,讲义气,祝你今年生意兴隆,发大财了记得给我们姐们发个压岁钱啊。

何加进哈哈大笑,说这有啥说的,有钱大家花嘛,是不是,书记?不是我说,妹子,你跟了书记是你这辈子最大的福气,我们书记可是个好人,在我们那个市,四大班子哪个见到书记都得给几分面子的。

我飞了正在吃螃蟹的肖华一眼,笑着说,肖哥确实能干!

无无笑着接过话头。青桐这是变着花样夸书记嘛,你也是久经沙场的女子了,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肖哥,你给我们说说,你是咋个能干的呢?

我皱了一下眉头。无无果然高明啊,明着是在开玩笑,暗地里已经把我黑得一塌糊涂。我还没想出该如何接话时,肖华看了我一眼,继续对付手中的螃蟹,沉郁地问,你经历的男人有多少了?

我把去掉肠的虾放在他盘子里,淡淡地说,过去的不说了,眼前,我眼里心里只有肖大哥您!

姓肖的不说话,把虾肉默默地拨到一边。何加进见势不对,瞪了无无一眼,端起杯子笑嘻嘻地说,哪个人没有过去呢?有啥子嘛?来来来,喝酒喝酒,我敬书记一杯!

接下来的酒桌上有些尴尬,散席时,何加进讨好地把打好包的捞饭递到我手上。路上,姓肖问我去哪儿?我明白,他这是生气了,就把我放到路边吧。

下车后,依然笑嘻嘻地看他的车离去,转身把捞饭扔进垃圾桶。

不是生无无的气,而是过了她手的食物,我不敢吃!

接下来,姓肖的一周没打电话给我,我也没联系他。在内心里,我对自己的定位非常准确:就是一谁给钱我的身体就是谁的。

感情,我已经玩不起了!

尼顿知道我重回夜场后,没有说什么,不过他来时,肯定点我的单,也总会悄悄给我额外加一份小费。尼桑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再没出现过。我和“边巴”到真成了互相依赖的伴侣,只要不上班,我都尽可能地把它带在身边。它长胖了,毛也长出来了,再不用套着难看的保暖裤跑来跑去。我常常带着它去大召寺转经,在广场晒太阳时,它就卧在我脚边。偶尔有转经人的狗狗路过,它就会兴奋地抬起头巴巴看着对方,有时还会屁颠屁颠地跟着对方跑去。我不担心,因为过不了几分钟,它就逆着转经的脚步回到我身边,安安静静地卧下,继续晒太阳发呆。

上班时,我把它送到九刀的工作间。最近九刀喜欢上一个才从内地上来的男孩子,两人同居了。九刀跟我说他这次是认真的,他想同那个男孩像正常人那样组成家庭,在拉萨买个房子,再开个卖唐卡的店,就这么过一辈子了。我对同性的爱情并不排斥,只要他们彼此认同就行。

今晚因没有预约的客人,按照夜场的规矩,我换上礼服,画好妆,和红云、紫烟三人坐在休息间闲聊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争吵声,其中青柚的声音特别响亮。

你个不要脸的贱货,狗又发情了吗?外面那么多野狗,你他妈随便上啊,居然勾引老娘的男人?你什么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