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花》114(2 / 2)

那曲卡,一个早在心里扎根的梦,一个让我魂牵梦萦的地方!

因为那片荒原的深外,藏着我已死去的身体,给予了我重生的灵魂!

出发之前我去了幼儿园,把募集到的面粉和牛奶送过去,四毛给我派了车,还去了养老院,给几个年纪大活动不方便的奶奶洗了澡。顺道去给边巴扫了墓,告诉他我养了只流浪狗也叫“边巴”的事儿。回城时,虽然在车上旁敲侧击想打听熊得伟的后事是怎么处理的,开车的小弟始终顾左右而言它。

办完所有的事回到老城,在巷子口突然看到尼桑拉着个女孩迎而而来,好久不见,触及那双桀骜的眼眸,内心还是有些微澜,表面却波澜不惊,安安静静靠墙伫立让他们先过。尼桑似乎并没打算放过我,本已错身却退回来停在我面前,装出满脸诧异问道,你不是那个夜总会的女孩吗?我们还一起去泡过温泉的,还记得吗?

不想理他,所以没有接话。“边巴”见他们停在面前,本能地开始吠叫,我收紧绳子,轻声按抚道,边巴,别叫了!

尼桑用脚尖碰了碰“边巴”的头,惹得“边巴”更加不高兴,挣着身子就要咬他。尼桑怪叫着说:你的狗叫“边巴”,哇,我那兄弟真是可怜,在小姐心里,就跟这只狗的价值一样!啧啧啧……

闻言我如同一只受伤的刺猬,针毛根根立起,抬起头,盯着他,笑着说道:在我心里,它可是无价之宝,比某些人高贵多了。对了,尼桑哥,你最近怎么不来玩了?

他看了身边那个女孩一眼,得意地说:女朋友管得紧,不敢再去夜总会了!

那个女孩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挽着尼桑的胳膊故意说道,那些地方还是不要去的好,万一染上不干净的病怎么办?

我笑着悠悠回答,他老婆都不怕,你怕啥?

女孩子脸色顿时一变,恨恨地看着我,我略偏了头无所谓地看着她。

她转身看着尼桑,故意问道,这位姐姐在夜总会是干什么的啊?

不等尼桑回答,我笑着说:我在做小姐,按次收钱,明码标价,不会让男人破产;和二奶的性质不一样,二奶打着感情的旗号,男人家破人亡了才甘心。对吧,尼桑先生?当然,这位姑娘不是你的二奶,哦,对了,你刚才怎么介绍的?女朋友?你俩在谈恋爱?也不对啊,你结了婚的,没资格再恋爱了,是吧,尼桑先生!

你……尼桑恨恨地看着我,挥手想打我,我手一松,“边巴”就扑了过去,他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大步。在“边巴”快要咬到他时,我适时收紧了绳子,笑嘻嘻地看着狼狈的二人,嘲讽地说道,我先走了啊,祝二位百头到老!说罢牵着不甘的“边巴”往巷子深处走去。

在小店里给“边巴”买了两根火煺肠,作为它今天表现良好的奖励。真是命中注定的,那日收留它,随口给它取了这个名字,并非有意,它到真如“边巴”一样忠诚对我。我和边巴,情无所终,它反而代替他对我一往情深。我一直认为,爱情不是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才叫爱情,而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一心一意心无旁骛。

那一场没有轰轰烈烈却让我脱了一层皮的婚姻,让我学会了不再强求感情。爱情来时不推不拒,没有爱情就过自己的生活!烟云弄瓦、波影含珠,若有清风徐徐度,也如斜阳拂残枝;我,活在当下,梦在未来!

两边山势连绵,白雪皑皑。一条清澈的小河从山谷里穿过,蜿蜒曲折,不知尽头!

山路上,我陪在姓肖的身边,身前身后围绕着他的随从。

山坡上,几个穿着工装、满脸尘土的人跟着何加进笑着迎了出来,其中一个穿蓝色咖其便装的男人看了“边巴”一眼,开玩笑地说这狗长得太肥了,然后接过绳子帮我牵着,说我帮你拉着吧。

(刮老浆:猜猜这个帮青桐牵狗的人有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