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的只是她，又不是他。

而且，她也可以不为难，还可以流水无痕的抹去一切痕迹，到时林展飞不会记得，曾经有这样的事发生。

青柠握了握手心，挥之不去的悲伤萦绕。

她可以轻易的抹去对别人的承诺，可是这些她所经历过的点点滴滴，又有谁能让她忘却？

一一一

“你说什么？”林展飞差点暴跳如雷。

青柠试着与林展飞沟通，看能不能不用倒流也把事情解决了。

“你的意思是，我的位置已经有人顶替了，所以，也就没我什么事了？”

“展飞，因为……”青柠试图解释。

“也就是说，我的特训白上了？当初你红口白牙的说给我的职位，我怎么就相信你了呢？我还以为你真的是能话事的人，还就相信你了，还跑去上什么特训班，还怕自己没出息让你失望了！怕丢你的脸！还以为从此有个像样的职业，想要像点样子的活着，结果呢？我努力这么多，你一句话就…就…没了……”

看着林展飞有些梗涩的别开脸去，青柠才知道自己有多混蛋。

“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能改变什么？心伤了就是伤了！你以为还能像破掉的烂花瓶，补补还能用，说什么陈旧的艺术吗？！”林展飞毫不客气地咆哮。

“噗……”青柠一下被他的比喻逗笑，竟然没忍住，连忙解释：“你比喻自己是花瓶……”

“难道我还是残砖破瓦吗？花瓶形容我怎么了？我就不能貌美如花吗？谁规定的？！”林展飞瞪着她吼。

“可以可以……”青柠连忙摆手。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信用！都答应我了，就不能再争取下吗？！”林展飞恨得牙痒痒的！

“对不起，我……”的确没有尽力争取。

“别总是说对不起！不想听！”

“好吧。”

林展飞红着眼与她对视片刻，终于还是沉默了下来。

“没办法了是吧？”

他别开脸去，带着点忧伤。

“展飞……”青柠心一揪，她真的伤人了。

“我就知道，我是烂泥扶不上墙，你们是大公司，怎么可能要我……”

“展飞，不是的……”青柠吓了一跳，这样消极的林展飞，她还是第一次见。

“你们找的人，一定比我好百倍吧？你们不要我是正常的，毕竟，我只是个没文化的阿斗……”

“没有的事，只是，只是……”青柠急得不知如何去解释。

“只是我再努力，也还只是个阿斗对吧？”

“不是的，那是因为，因为……那个人是君总女朋友的亲戚……”

“什么？”林展飞以为他听错了。

“君总不知道我已经答应了你，所以他……”

“不是这个，是你说什么，君总……女朋友？”

“呃……”

“他女朋友不是你吗？”林展飞一副惊讶的样子寻求确定。

“不是……”

“怎么可能不是？”

“真不是。怎么可能是，我都答应你了……”

“真不是？”

“真不是？”

看着林展飞越来越亮的眼神，青柠皱了皱眉。

“哈哈，真不是啊！那就是说，我还有机会咯？他竟然不要你？哈哈……都有女朋友了？哈哈哈……”

林展飞在一旁自言自语般看着青柠大笑起来。

青柠在说了女朋友三个字，终于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