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晚间23时30分，青山路口发生一起车。车内乘客共两人，分别为一男一女。其中女子因失血过多当场死亡，男子经抢救暂时脱离生命危险，目前仍处于昏迷中。车原因尚未查明，警方正在全力调查。稍后为您进行跟踪报道。”

——题记

“为什么不回学校去上课？！”

a市闹市区内安静的一角，古香古色的“遇见”咖啡厅内，穿着黑色10号球服的男生拉开了椅子坐下，小声质问着自己对面的人。

但对方似乎不准备回答他的问题。

把头埋在了双手的臂弯间，楚陌尘无视了逃课来找他的戚晨。

气氛压抑，一如窗外阴沉沉的天色。戚晨再也忍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提起楚陌尘的衣领，不等他分辩，戚晨一拳打了上去。

“你倒是还手啊！平常你不是很厉害吗？！楚陌尘，你别给我装蒜！”

如雨点般，戚晨的拳头不断落下，店里的店员根本就不敢上前劝架，只得把电话打给了店主让店主赶紧来救场。

“楚陌尘，你别给我——”

或许是感受到了外界的嘈杂，又或许是到了楚陌尘回家的时间，楚陌尘终于抬头，打开了戚晨扯着他衣领的那只手。

戚晨却噤声了。

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长长的睫毛下，曾经灿若星光的那双眸子里，死寂和茫然在无声地占据着它们自己的领地。

“楚陌尘！”

等戚晨回过神，楚陌尘已经结了账，走出了很远很远。

（一）人生若只如初见

蔚蓝色的天空中，洁白的云在肆意飘荡。温暖的春风，吹散了冬日的寒冷，给大地带来了新的生机。

“陌尘，等下打完球一起去吃个饭吧！”

离高考只剩下一百多天，戚晨这个体育生却一点都不紧张，整天除了睡觉打球就是玩，好像他根本就不是体育班的，而是一个品学兼优不用担心自己成绩的尖子生。

“不去。”

埋头做着老师刚刚发下的试卷，楚陌尘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完全没有答应戚晨的请求的意思。但戚晨知道，楚陌尘动心了，不然他就不会被自己打扰到还会回应自己了。

“真的不去？宇笙和燕可也会去哦！”0

“……”

默默思考了两秒钟后，楚陌尘开始收拾自己的书桌。

“哈哈，我就知道，你这小子对燕可还真的不一般呀～”

攻坚成功，戚晨乐开了，口不择言的他打趣着死板的楚陌尘，下一秒，教室里响起了他宛如杀猪般的叫声。

“楚——陌——尘——！我饶不了你——！”

被自己手中的球打个正着的滋味绝不好受，而且还是打脸！什么叫打人不打脸？！楚陌尘绝对是故意的！

这边戚晨还在嚎叫，这边楚陌尘已经走到了楼梯口，和下楼的赵宇笙碰个正着。

“你又打他脸了？”

赵宇笙听到了戚晨的叫声，顿时忍俊不禁。

“嗯，谁让他嘴贱。”

微微勾起了嘴角，楚陌尘反手拦住冲上来准备报仇的戚晨，回道。

“我不过就是开了下玩笑嘛～至于吗～”

顶着张娃娃脸，戚晨瞪着他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赵宇笙，希望他能给个公正的评价。

“得，别这样看我，我受不了。”

拍开戚晨的脸，赵宇笙笑眯眯地下楼。

“……”

有苦难言，戚晨黑着脸，默默地跟在楚陌尘身后下楼。

“燕可已经到了吗？”

看着戚晨在球场上肆意挥洒着他的汗水，楚陌尘坐在球场边上，闲闲地和赵宇笙聊天。

“她是个女孩子，我哪管得住她。”摇了摇头，赵宇笙答道，“她和她的闺蜜跑去逛街了。”

“哦，这样啊……”

沉默，楚陌尘观察着赵宇笙的侧脸，嘴角微弯。

有他们的陪伴，真好。

“想好去哪了吗？”

“啊？”

“我问你的高考志愿。”

“a大吧。你和戚晨成绩上a大没问题，燕可的话就看她的发挥了……”

“你完全可以填更好的学校，不是吗？”赵宇笙有些惊讶。

阿晨在体育班成绩不错，考a大当然没问题，自己和妹妹在重点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可陌尘在零班，为什么也选a大？

“你忘了吗，小时候我们约定好的，要一直一直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是吗。”

淡淡地笑了，赵宇笙脱了自己的校服外套，上场。

四个人一直在一起，也不错。

等打完球，已是日暮时分。楚陌尘安静地走在赵宇笙和戚晨的中间，听着他们讨论校篮球队的事情，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

“哥哥你们也太慢了吧！我是女生去逛街都比你们先到了半个小时！”

一进店，赵燕可的娃娃音就响了起来，戚晨有些发愣，楚陌尘静默不语，只有赵宇笙宠溺地摸了摸赵燕可的头，说了声“抱歉”。

席间赵燕可一直在说自己班上发生的趣事，而一直和她不对头的戚晨则不甘示弱地和她吵嘴，赵宇笙大部分时间在当听众，偶尔会应几声，楚陌尘只是埋头吃饭，享受着高考前紧张氛围下的片刻宁静。

“对了，高考志愿你们填哪里啊？”

吃饱喝足后，赵燕可也有些倦了，戚晨趁着这个时候，把今天聚头的目的给提上了议程。

“a大。”

一直在小口吃饭的楚陌尘率先开口。

“咳咳咳咳……咳咳……a、a大？！你……”

猝不及防，赵燕可被楚陌尘的答案噎到。

“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