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尔”，乃是四大门殿中人，玄武宫门主许季晗取经天地精华萃出雪中精华，并柔化那些枝叶所制，要真讨论起这名茶的市价，还真没多少人能够一下子说出，枫露和雪尔孰高孰低。

不过，沈湉空倒不觉得这两者有可比性。

枫露取自君怜和云舒那忠贞如火的爱情，雪尔却被季晗寄予了雪色的等待与陪伴。

沈湉空静静地品着雪尔。他那原本冰冷死寂的眼神，比起之前，好上了许多。

“楚小姐，我记得上次你离开时我曾和你的朋友说过，‘时间’不会第二次接待同一个客人。难道，她没有将‘时间’的规矩，尽数告知于你吗？”

坐在屋子的南角，沈湉空观察着楚心的神色，说道。

从楚心的反应和应对来看，楚心有着和她的年龄极不相称的冷静和沉着。但综合她在进屋之前的惊慌和犹豫后，沈湉空不得不认真了一分。

在他以前接待的客人中，没有一个能够让他打起哪怕一分的精神。楚心却成了例外。

“时间”的知名程度，很大一部分就建立在零回访率上。

想到这，沈湉空不由来了几分兴趣。

“但这不包括失败的案例。”神色平静，楚心微微一笑，回道。

沈湉空却没有再听她胡言乱语，他的注意力，已全然被咨询室里多出的那一盆盆栽吸引。

那是充满生机的绿色。

情不自禁，沈湉空离开了南角，走到了窗户旁。

“这绿色很漂亮，对吧？”

似是自言自语，沈湉空却看向楚心所在的方位。

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满是生机的绿色了呢？记不清了呢。

看来，这次对方为了挖出他的身份，可花了不少心思。那他再不将计就计，岂不是说不过去？

随着他嘴角的微微翘起，咨询室里冰冷的黑暗气息，殆尽。那放在窗户旁的盆栽的颜色，也浓了几分。

“三天后，我会给你答案。”

小心翼翼地捧着这盆栽，沈湉空那孤独而倔强的身影，消失在屋外长廊的尽头。

这么快就下逐客令了？

若不是因为哥哥的吩咐，你这小店，哪能平安无事到现在！

怨恨地看向长廊的尽头，楚心暗暗想，等找个时间，要你好看！

不过就在她这一念间，长廊尽头处，突然出现了一把冰冷幽暗的剑。无尽的杀气，顺着长廊里突然出现的风，朝她袭去。

“啊——！”

尖叫声突然从店里传来，沈湉空皱了皱眉，却没有去阻止幽。

真的是你吗，楚柯？同样作为一名被雪藏的四大门殿的白虎殿的成员，你和我，多久没有见面了？

抚摸着那文竹细秀的叶，冰冷的面具下，沈湉空真情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