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霜序早早地就到了晓寒轩等候。不过多时，内头就有了声响，得了柳烟寒的许肯，霜序理了理思绪，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走了进去。

“今日你先练《西厢记》的‘仙吕·八声甘州恹恹瘦损，早是伤神，那值残春。罗衣宽褪，能消几度黄昏？风袅篆烟不卷帘，雨打梨花深闭门。无语凭阑干，目断行云’一段。”

洗漱过后，敷衍地用过早膳，柳烟寒取了一戏词，指了其中一段，丢给霜序去练习。

今日放晴，倒是比昨日更暖些。柳烟寒却仍觉得冷，全副武装地坐在日头下晒着，慵懒的神情很好地掩饰了他脸色那病态的苍白。

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看到梨花绽开……

悠悠地听霜序吊嗓子，懒懒地晒着冬阳，柳烟寒坐在院子里，渐渐地，睡了过去。

?

“少爷，少爷，快醒醒，有客来访，老爷喊你过去呢。”

“……嗯，等会儿，让我再睡会儿……”

昨夜偷偷地跑出去学戏，一直到被书童提醒父亲要回府了才回来。昨日玩得太疯，一时忘记了时辰，回到父亲在京都的府邸时父亲早已回来多时。幸得父亲被公务缠得分不开身，不然……

一想到这，柳雾清就不禁打了个哆嗦，好冷。

“好啊你个柳雾清！亏我还年年惦记着你回来！你倒好！一回来就跑去了戏园子学戏！就不怕你爹被抓住把柄么！”

这番书童还没消停，又蹦出了个皇太子在耳旁念念叨叨地轰炸，柳雾清哭笑不得地被迫清醒，却发现自己身在……

“我怎么在院子里？”

他记得自己明明昨晚回了房的……

揉了揉被压得发酸的手臂，柳雾清有些懵地看着面前放大了数倍的脸，条件反射地一拳揍了出去。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