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自己说出口,可比父母威逼利诱好上太多。
“……也没什么。”有些忐忑,谢涵洲抱住唐云清的手臂,难得撒了一次娇,“就是……就是,发现自己和你们一样……”
“一样什么?”忽起了逗趣的心思,唐云清安抚性地回握住谢涵洲,嘴上却不肯放过,非要得到确切的答案。
“……喜欢男人。”
羞得耳尖发红,谢涵洲极其小声地回答,唇角不知何时却漾起了笑意,似乎乐在其中,又有些不自知的懊恼与不安。
“喜欢就喜欢吧,又不是什么大事。难不成是怕被你父亲家法伺候?”
促膝长谈后,差不多就要到睡觉的时辰,三人先时用过晚饭,便先后洗漱。父亲和爸爸在另一张空病床上凑合睡下,谢涵洲睁着眼,却无半点睡意。
爸爸没有追根究底,算是保留了他最后一点小秘密。
唐家朝夕覆灭,他大可不必挤在普通病房。
只是,在这里,比在遇见那人的概率,要大一些。
一年多未见,也不知那人是否如愿考取京城大学医学系。
因即将重逢而兴奋,不知过了多久,谢涵洲方抵不住生物钟带来的睡意,合眼安眠。
明天还有数不清的检查等着他呢。
然而,饶是谢涵洲已经做好了准备,隔天的检查还是把他折腾得够呛。
检查结果还要再等一会儿才能出来,父亲陪爸爸去了医务室。而谢涵洲,谢绝爸爸的陪同后,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垂眸等待最后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