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肉包子打狗(2 / 2)

汉当更强 吴老狼 0 字 2022-03-02

吼完了,戚鳃一甩袖子起身就走,留下戚闽在帐中痛哭了一夜,可是再怎么痛哭也没用,到了第二天的上午时,戚鳃又亲自来逼着戚闽梳洗打扮,过营去探望有伤在身的项康,戚闽苦苦哀求无用,最后还是被戚鳃逼着梳洗更衣,眼泪汪汪的去替父亲行美人计。戚鳃不肯放心,还又亲自带着女儿过营,不给女儿半路逃脱的机会。

被戚鳃强拉着走到少帅军营地门前的那一刻,戚闽忍不住再一次泪如泉涌,还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英俊儒雅的年轻男子,心中悲伤,“他如果知道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一定会永远都看不起我吧?”

或许是上天开眼,戚鳃上前向守卫营门的少帅军将士说明了来意,声称说自己是带着女儿来探望项康,过了一段时间,去通传的少帅军将士回来说道:“戚都尉,我们右将军说,你的好意他心领了,但是他现在很忙,没时间见你,请你先回去休息,待我们的将士清点完了宛城钱粮,自然会把你应得的送过去。”

“烦请军士再去禀报一声,就说我这次不是为了钱粮的事情而来。”戚鳃不肯死心,还一指旁边自己的女儿,说道:“是我的女儿,她听说右将军为了她的事自己罚了自己军棍,伤心得昨天晚上哭了一夜,一定要亲眼看一看右将军现在的情况。所以我可以不用进去,只请右将军让我的女儿和他见上一面就行。”

见娇俏动人的戚闽确实哭得可怜,负责通传的少帅军士卒心中一软,还是点了点头,又替戚鳃父女进去通传,结果让戚闽更加伤心的是,傻胖子项康竟然真的被自己父亲的谎言哄骗,改口答应让戚鳃父女进去见面,戚鳃则一听大喜,忙又拉了女儿进营,还在少帅军士卒的引领下,直接来到了项康的寝帐之外。

在寝帐外等了一段时间,公务繁忙的项康下令请戚鳃父女进去见面,戚鳃怕给女儿碍事,忙声称说自己不想打扰项康,只让女儿一个人进去,还对戚闽杀鸡抹脖子的连使眼色,戚闽被逼得毫无办法,也只好在项康亲兵的引领下,默默流着眼泪走近了项康的傻胖子寝帐也还好,这一幕并没有被戚闽心仪的那名青年男子看到,戚闽的心里也这才稍微宽慰一些。

时值正午,项康的寝帐里光线颇是明亮,但戚闽却根本不敢抬头,保持着眼观鼻、鼻观心的姿态,碎步走到了正在趴着阅看公文的项康面前,下拜行礼,声音沙哑的说道:“小女戚闽,见过楚国右将军。”

“姑娘不必客气,快请起,坐。”

熟悉的声音突然传入戚闽耳中,戚闽心头剧震间,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却见自己这几天来时常想起的那名英俊青年,正趴在帐中榻上看着公文,然后戚闽顿时惊呼出声,“你?你是楚国的右将军项康?!”

“我就是项康啊。”项康满头雾水,扭过头来问道:“我们已经见过几次面了,姑娘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的身份?”

复杂的表情出现在了戚闽的俏脸上,那一刻,戚闽既想笑,又想放声大哭,心头滋味百般,嘴唇颤抖间,两行泪水还再次夺眶而出,心道:“你这坏人,你把我骗得好惨!”

…………

这个时候的项康寝帐外,戚鳃当然是百爪挠心,坐卧不宁,生怕女儿不肯听话,不肯用美色诱惑项康,坏了自己的好事,焦急得简直想冲进项康的寝帐查看情况。而后过了一段时间,正当戚鳃越来越沉不住气的时候,戚鳃认识的少帅军重臣周曾忽然领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过来,戚鳃无奈上前行礼间,周曾一边还礼,一边随口问道:“戚都尉来此何事?如果着急的话,要不要我进去替你通禀?”

“不着急,不着急。”戚鳃慌忙摇头,又说道:“我是陪女儿来探望右将军的,我那不孝的女儿听说右将军为了她,自己打了自己的军棍,受了伤行动困难,坚持一定要亲自过来探望右将军,我拗不过她,就只好把她带来了,她也已经进去了,应该还在和右将军说话。”

“原来是这样。”周曾一笑,转向旁边那老头说道:“吕郡尊,右将军正在见客,我们还是等一会再进去吧。”

吕含笑点头的时候,戚鳃已经听出不对,忙向周曾问道:“周祭酒,难道这位老先生就是暴秦的南阳郡守吕郡尊?”

“正是。”周曾点头,又随口说道:“不过吕郡尊已经不是暴秦的南阳郡守了,而是我们楚国的南阳郡守,昨天晚上他率众归降后,我们右将军已经把他封为了我们楚国的南阳郡守了。”

“右将军直接让吕郡尊继续当楚国的南阳郡守?”戚鳃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脱口就说道:“他是暴秦的官员啊?怎么还能让他继续担任南阳郡尊?”

听到这话。吕的神情当然无比尴尬,周曾却是哈哈一笑,说道:“戚都尉,看来你是太不了解我们右将军了,我们右将军历来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在右将军麾下,不但吕郡尊曾经是暴秦的官员,我也曾经是暴秦的县令,还有辅佐我们右将军统领中军的晁直晁将军,也曾经是暴秦的县尉,我们这些县令县尉都还能得到右将军的重用,更何况吕郡守这样的一郡之尊?”

真不知道周曾的曾经身份,戚鳃难免彻底张大了嘴巴,也很巧,恰好在这个时候,戚闽突然从项康的寝帐里走了出来,周曾忙向戚鳃客气了一句,然后就领着吕进去向项康报告军务。而戚鳃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后,当然是马上一把拉起女儿,说道:“闽儿,走,我们回去。”

戚闽甩脱了父亲的拉扯,俏丽小脸上还尽是嗔怪,说道:“阿翁,你拉我去那里?你不是要我留下来照顾右将军几天吗?怎么又改主意,要拉我马上回去?”

“别浪费时间了。”戚鳃低声说道:“南阳郡守已经有人了,阿翁我没指望了,你也不用再浪费时间了。”

“可右将军已经答应让我留下来照顾他几天了。”戚闽的声音中尽是埋怨,说道:“人家好不容易才求得右将军答应,现在又反悔要走,我怎么向右将军交代?”

“已经答应了。”戚鳃再次傻眼。

“嗯,已经答应了。”戚闽点头,又说道:“阿翁,你先回去吧,青儿和丝儿她们留下帮我,等右将军的伤好一些我再回去。还有,我梳洗用的东西,还有我换的衣服,你早些派人送过来。”

说完,戚闽还一把拉起她带来的两个侍女,叫项康帐外的亲兵带路,去项康让人给她安排的军帐住下,准备随时照顾有伤的项康,留下戚鳃在原地张口结舌,不知道事情该如何收场。

顺便交代一句,两天后,宛城还发生了一件颇轰动的事情,就是原本已经跟着吕向少帅军投降的南阳郡尉丞宋漾,突然带着他的好友严和十几个亲兵在晚上逃走,还留下了一道书信嘲骂项康,说他投降不过是为了保住有用之身,并扬言说将来一定要在战场上为直属上司丘安报仇雪恨。项康见信大怒,立即发出海捕文书,发誓要把胆敢耍弄自己的宋漾生擒活捉,车裂处死!

再顺便说一句,宛城秦军开城投降的时候,宋漾在混乱中救出吕的事,还有项康曾经答应封宋漾好友严为宛城县尉的事,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有传扬出去,为数不多的几个知道内情的人,还都三缄其口,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