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县大队的危机(2 / 2)

门淑兰咬着牙,强撑着打了凉水,回到孙成海屋里。一边给他擦身子,一边吧嗒吧嗒掉眼泪。孙成海勉强睁开眼,一看她的样就说:“你哭啥,都说了没事,睡一晌午就好了。”

门淑兰擦完,把手巾投了投,自己擦擦手脸,撩开孙成海的被子钻进来。孙成海一惊:“干啥你?”

门淑兰捂着他的嘴说:“给你治病!小点儿声,留神别把人吵醒了。”

“扯!快出去!”

门淑兰不答话,一拽被子把两人从头到脚盖上。被里动了两下,就安静了。

小四川从陈峰屋里走出来之后,就忙着照顾病员,直到晌午,才想起来吃饭。她来到厨房一看,灶膛是凉的,台子上还放着早上切好的咸莱丝。

平常这时候,门淑兰早就在这儿忙活开了,难道她也病了?小四川叹口气,点起灶来热饭。不一会热气腾腾的窝头就好了,小四川嘴里叼着一个,拣满一笼屉打算先给病员送过去。刚出门,就看见聂老七搀着门淑兰,跌跌撞撞地朝这边走来。

门淑兰满头大汗,脸色煞白。小四川一惊,忙问是咋回事,早上看见还好好的。

门淑兰惨笑一下说:“县里不给男人瞧病,总得给女人瞧病吧。”小四川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这是自己染上这病,好去县里寻摸治病的方。

小四川眼圈红了,把手里的笼屉递给聂老七说:“七哥,你把这些给病员送去,然后来王村长家找我们。咱进趟城。记着跟谁也不能说!”小四川担心陈峰知道了会阻止他们冒险,但是要不这么办,门嫂子的罪就白受了。

聂老七点点头飞快地去了。小四川搀着门淑兰去找王家道,跟他把事情一说,王家道二话没说就去套车。

套好车,聂老七也到了。

三人谢过王家道,赶着车进了武义县城。

聂老七赶着车走在武义县的街道上,小四川在后面抱着门淑兰,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汗水。车子来到一个小诊所门前停下。小四川抬头一看,门外的幌子上挂着一个斗大的“医”字,门口把守着两个伪军,正抽烟聊天。她刚扶着门淑兰下车,伪军就上前喝问:“干什么的?”

小四川说:“瞧病。”

伪军一听,马上拿眼睛打量聂老七。小四川说:“不是他,是我嫂子。”伪军听说是个女人来看病,便不管他们,又聊天去了。

三个人进了诊所,屋子不大,只有一张桌子,几个凳子。一个眉须皆白的老者正坐在桌子后面,闭目养神。听到有人进来,他也不起身,只是微微睁开眼睛,伸手向桌前的凳子一让。小四川扶着门淑兰坐下,老者手往门淑兰腕上一搭,抬眼打量着三个人说:“病的是什么人?”

小四川说:“是我嫂子。”

“她这病是怎么得上的?”

“夜里睡觉,窗户没关严实,着凉了。”

老者脸色一沉:“抬出去!这病我治不了。”

三人吃了一惊,小四川忙问:“咋了,大夫?”

老者双眼微闭,说道:“到我这里来就医,必须要说实话。有病求医,又不肯说实话。我万一开错了方子,岂不治死了?”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答对。

门淑兰气若游丝地说:“大夫,这病是从俺男人身上传过来的……俺村好些人都得了这病。头天还好好的,一觉醒过来,人就烧得不行,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老者睁开眼问道:“你男人是做什么的?”

门淑兰语塞,小四川不高兴地问:“这跟瞧病有关系吗?”

老者拂袖起身,往后屋走。

聂老七眼中凶光浮现,一把匕首滑人手里。

门淑兰心里一急,抢上去脆倒,拽住老者的腿说:“大夫,跟您交底,俺男人是打鬼子的,得了这病,眼看快要死了。鬼子不让给男人瞧病,俺就自己得上这病,来给男人寻个救命的方。”

小四川朝聂老七使个眼色,聂老七攥着刀把,靠到老者身边。他要是敢声张,就一刀杀了他。

出乎意料的是,老者听后并不惊慌,脸色反而和蔼了许多。他伸手搀起门淑兰,摆摆手示意跟他走。几人走进内屋,反手关上房门。

老者转过身,笑捻须髯说:“你们一来,我就看出你们几个断然不是普通百姓。你得的这种病,只有常年出门在外,居无定所的山贼、士兵容易得上。方才问你们身份,那是因为我有一个至交,死在山贼手中,所以我立誓,若是为非作歹的贼寇,我必不救。但诸位既然是抗日的英雄,老朽倒一定要冒险救一救。”

门淑兰欢喜地又要跪下磕头,老者搀着她,取出纸笔,写了两个方子,回身递给小四川说:“第一个方子清热退烧,一天两次给病人喝。第二个方子固本培元,一天一次给没得病的人预防。”

“但这两个方子只是辅助,要治好这病,必须得另一样药。”老者又写了一张条子,递给小四川。小四川低头一看,只见上面鬼画符一样写着几个看不懂的字。

“这是日文,你们要的这种药现在只有日军医院里有。老朽虽有心帮忙,却也只能帮到这里,能不能弄到这些药,就看各位英雄的神通了。”

小四川看看聂老七,聂老七点点头。小四川对老者说:“我们这就去日军医院,门嫂子就麻烦您照顾了。”

老者颔首微笑:“这个自不必说。”门淑兰心里一急,抢上去脆倒,拽住老者的腿说:“大夫,跟您交底,俺男人是打鬼子的,得了这病,眼看快要死了。鬼子不让给男人瞧病,俺就自己得上这病,来给男人寻个救命的方。”

小四川朝聂老七使个眼色,聂老七攥着刀把,靠到老者身边。他要是敢声张,就一刀杀了他。

出乎意料的是,老者听后并不惊慌,脸色反而和蔼了许多。他伸手搀起门淑兰,摆摆手示意跟他走。几人走进内屋,反手关上房门。

老者转过身,笑捻须髯说:“你们一来,我就看出你们几个断然不是普通百姓。你得的这种病,只有常年出门在外,居无定所的山贼、士兵容易得上。方才问你们身份,那是因为我有一个至交,死在山贼手中,所以我立誓,若是为非作歹的贼寇,我必不救。但诸位既然是抗日的英雄,老朽倒一定要冒险救一救。”

门淑兰欢喜地又要跪下磕头,老者搀着她,取出纸笔,写了两个方子,回身递给小四川说:“第一个方子清热退烧,一天两次给病人喝。第二个方子固本培元,一天一次给没得病的人预防。”

“但这两个方子只是辅助,要治好这病,必须得另一样药。”老者又写了一张条子,递给小四川。小四川低头一看,只见上面鬼画符一样写着几个看不懂的字。

“这是日文,你们要的这种药现在只有日军医院里有。老朽虽有心帮忙,却也只能帮到这里,能不能弄到这些药,就看各位英雄的神通了。”

小四川看看聂老七,聂老七点点头。小四川对老者说:“我们这就去日军医院,门嫂子就麻烦您照顾了。”

老者颔首微笑:“这个自不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