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酒”
“莫要贼不贼的,说话那么难听。”
张温还是如唠家常般,道:“多年前老夫就说过,你这人就是脾气暴嘴臭。就算如今与太尉为敌,打打杀杀就算了,何必还骂人,失了君子风度”
“张公教训的是,某记下了。”老头儿毕竟是自己从前上司,且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儿,面子孙坚还是要给的。
“既然喝的没桂花酿,吃的总有炒菜吧”张温见好就收,似乎真的不想谈国事。
又一脸笑意地唠唠叨叨,道:“老夫不喜荤腥,什么糖醋里脊、酱爆鸡丁、油焖大虾、糟溜鱼片、八宝葫芦鸭这些的,老夫都不要,来些素淡的炒菜就行。”
孙坚神色瞬间有些窘迫,感觉自己像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弱弱地道:“张,张公...这里毕竟是军营。”
他当然不好意思说,别说弄出什么糖醋里脊、酱爆鸡丁、油焖大虾、糟溜鱼片、八宝葫芦鸭,自己连炒菜也没听说过
“炒菜也没有
张温眼见有些失望,好在随即一摆手道:“无妨,反正只是来此走个流程,呆个一二日。收拾個干净的营帐,公台总能办得到吧”
“这个可以有!”总算有个自己能办的,孙坚连忙点头。
“嗯
张温随即起身,道:“那就行了。老夫呆着或许会有些闷,弄点话本儿、拿副
象棋、整些叶子牌总没问题吧”
这下,孙坚的脸彻底黑了。
一旁程普有心想劝一劝,再怎么说这里可是肃杀的军营,你张温可不要太过分!
可话到嘴边,还真无法开口。
毕竟人家要求也不算高,就是些吃的喝的、还有似乎是打发时间的玩意儿。
为了曾经的情义,人家甚至连国事都放在一边一一一个老人家就想安安生生地在这里过上两天,过分吗
而且,从人家的语气里也听得出,真的已很迁就孙坚了!
要怪,就怪他们在长沙没跟上新时代,不知洛阳已发生那么大的改变....真心想想的话,咱这是来干嘛
就是为了打扰洛阳百姓丰富而幸福的生活,给他们带来战争的创伤。让他们所有没有毁于一炬,凄惨流离,卖儿卖女,带着无尽的悲惨和痛恨离开世间
想到这里,程普和孙坚对视一眼。
孙坚随即忍不住开口,道:“张公!
您虽然看淡了天下大事,可董贼..呃,太尉那
般悖逆无伦,祸国殃民!”
“以至于,用这等奢靡的生活迷惑了您的心智,您难道不觉羞愧么”
没错,此时他能婉拒张温要求,并且还能在道义上站住脚的,就是此番讨董的大义了。张温闻言,神色有些不悦,但还是虚怀若谷地道:“公台,老夫说过了,此番不谈国事.是不是老夫刚才提的要求,太过分了”
“张公!
孙坚痛心疾首,拉着张温道:“太尉废立天子,盗掘皇陵,淫乱后宫,滥
杀忠臣,重重罪过罄竹难书,您怎能视而不见’
谈,今日必须跟我谈!
不谈的话,怕你呆几日让将士知道洛阳过得是那般好日子,他们先反了我好不
张温还是摆手,无奈道:“老夫真看不清谁对谁错,就想安安心心、平平淡淡了此残生汝要真想谈的话,便跟老夫的副手谈吧。”
孙坚瞥了一眼荀谌,不屑道:“种种罪证天下皆知,他若觉得董贼做得对,早就开口了,何至于始终一言不发”
说完,才问了一句:“不知阁下何人”
“哦,在下不才,颍川荀谌。”荀谌躬身回礼,然后道:“就是那个出了不少忠正名臣的颍川,离这里还不算远。”
“或许是太尉的刀不利,才没砍了在下的脑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