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再激战,仿佛过了时间漫长,双方都的精神和气力,都快消磨殆尽,伤势愈来愈重。要战决,这是所有人此刻想的,但要看谁来完成。
血杀手,太煞,段缘以犄角之势,向天若步步紧逼,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天若握紧了一下长枪,目光在三个对手身上一一扫过,他看到了血杀手的冷笑,感觉到了肩上的重任,突然脚下一蹬,长枪一挑,以一敌三,天若决定要先制人。
长枪如毒蛇般窜出,一点快疾的寒星,直冲血杀手而去。天若目光紧盯着血杀手的一举一动,准备随时变招。
简单的一枪,血杀手毫不放在眼里,闪电出手要去抓住天若的长枪。突然,天若反手握枪,在枪头冲进血杀手身前的一刻,出人意料率先变招,长枪迅疾掉转枪头,刺向一旁正冲过来的太煞,同时天若以单手握枪,腾出的一只手,堵准血杀手出手之后,露出的防守破绽,一拳轰了过去,直接命中。
天若自始至终,目光都没有离开过血杀手,所以他的变招实在让太煞猝不及防,枪头掉转的也很迅疾,以意想不到的角度刺来。好在太煞经验丰富,觉一点不对,即刻身子往后仰,与天若的长枪擦肩而过,惊出一身冷汗。
段缘没有参与围攻天若,而是冲着林言与林静而去,无双武典的威力,依然让血杀手心有余悸,成了他的心腹大患,领教过一次,他绝对不想再领教第二次,生怕天若与林静再度联手,所以要相尽办法除去一个。而林静此刻昏迷,毫无抵抗之力,成了选目标。
天若一拳震退血杀手,察觉到有一个人越过了他的防线,脚下猛然一蹬,身子以旋转的方式急向后倒退,像一股旋风一般,卷起气旋,长枪横扫四周。一枪如狂风扫落叶,打在段缘身上。
段缘蒙面,天若没有认出恩师,只当敌人对待,一枪扫飞段缘之后,乘胜追击,长枪不断刺出,紧密而迅疾,向雨点一样打在段缘身上。天若仁慈,并不想取对方性命,只想对手没有一战之力,手下留情,长枪重点刺在段缘手脚等非要害处。
“怎么会?”天若大吃一惊,长枪没有一击刺进对方身体内:“莫非他练了什么硬家功夫。”段缘曾说过,这世上懂得不灭真身只有两个,天若自然没有想到蒙面的对手练得是不灭真身,反而以为是其他的硬家功法。
这时,血杀手和太煞兵分两路,太煞负责对付天若,而血杀手则瞄准林静与林言,双手运劲,蓄势待,势要一击得手。
见到林静与林言有难,天若赶紧去救,但太煞半路拦截,双刀交错劈了过来。
天若目眦欲裂,呼啸一声,长枪往上一挑,就将太煞的双刀给挑开,接着枪身顺势一转,以抢柄对准太煞,往前一个箭步,拉近距离,抢柄奋力桶向太煞胸口。
蕴含天若豁出去的一击,产生的最大冲击力,使得太煞轰然倒飞,身不由己撞向了血杀手,虽然他没有痛觉,但胸口明显有些凹了。
看到太煞的身影倒飞过来,来势太快,血杀手只能暂且放了林静与林言一马,立即双掌一转,按在了太煞背上,将他稳稳接住。
“小心。”太煞出警示,只是太迟了,天若贴着地面,从太煞脚下划了过来,来到血杀手脚边,长枪向上急往他脖颈刺来。
血杀手一掌将太煞推开,头颅向边上一歪,这才惊险躲过天若威胁极大的一枪。
突然一击,未收奇效,天若腾出一只手,狠狠劈在了血杀手的脚腕,令他身形尽失,往前倾倒,直往天若身上跌去。
趁此良机,天若双腿对着血杀手,一曲再力一直,双脚重重踹在血杀手胸口。这下终于如愿以偿,重创了血杀手。
可惜,血杀手并非普通角色,中招之前,他就有意料,同时一掌打在天若胸膛,强横的内劲,将支撑天若的地面,也震得向蜘蛛网一般。
幸好血杀手被天若双脚踹飞,不然这一掌强悍的后劲,杀伤力更加恐怖,即便伤到了血杀手,恐怕天若要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得不偿失。
一个腾跃而起,天若捂着胸口,只觉体内气血翻腾,难受异常,但现在片刻耽误不得,天若没有退路,只能凝神再战。
太煞挥展双刀,以层层叠叠的刀势,向天若展开猛攻,他没有趁人之危,刻意去袭击林言与林静,其实在他心里,顾着对段缘的一点情谊,算是对天若变相的一种放水。
但太煞的攻势,却没有半点留情,双刀刚猛凌利,疯狂挥击。此刻天若心中只有进没有退,任凭刀砍在身上,只管攻不管守,长枪如白箭齐,寒光密集在太煞眼前不断乍现,骇人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