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不必说的如此严重?。关燕似笑吓二”要我放他条生路,不是不可以,但看前辈能昼妹谋旧答我的问题
段缘眼中闪过一道异色,咬了咬牙道:“公主问吧?只要老夫所知。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希望前辈不要让我大失所望。”关燕用傲然的眼神看着段缘。仿佛一切已经尽在把握:“第一个问题,若哥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来头
段缘眼神一骇,所有对关燕的问题做好了心里准备,只是一旦被问及。还是难掩心中的惊骇,缓缓道:“啊若是陆剑明收留的孤儿,这一点想必公主殿下应该知道吧
“想装糊涂是吧?”关燕眼中一寒:“那前辈可不要后悔,等一下我出去。就让若哥再痛不欲生一次。”
“啊若,只是一个孤儿,如果真的有什么身份,公主应该去问陆剑明,我知道个屁段缘用怒吼掩饰心中的恐慌。他不知道关燕从察觉到这一点,愈看愈觉得对方深不可测。
“看你嘴硬,先算了,第二个问题,当初你在王都强行带走若哥,是因为现了我的身份,那这又是从何得知。”关燕的目光突然锐利的起来,知道有人暗中与她作对。身为公主,大感不快。
接触到关燕咄咄逼人的眼神,段缘有些不敢正视,连声音都有些没底气:“这。我不能说
“不能说,那本公主不妨来猜一猜如何。”关燕眯着眼神,似笑非笑道:“是仙教教主干的好事,是吧
段缘一愣,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道:“什么仙教教主,跟她有什么关系
段缘的回复。让关燕黛眉一皱,她观察甚微。感觉段缘的表情不是装出来的,暗想莫非是自己猜错了,泄露她身份的其实另有其人但又感觉一丝诧异,追问道:“前辈不认识仙教教主吗?”
“什么仙教,我从来没和他们的一个人打过交道,怎么可能认识他们高高在上的教主
“怎么会这样?”得到的回答与猜测完全不搭边,这让关燕好一阵失望,但时间紧迫,她不想久留,又问道:“先不管这些,第三个问题。前辈是如何离开天牢的。”
这一问,非同小可,段缘不禁回忆起,他被人救出天牢之际,满心欢喜,还未来得及庆祝,就被诚王被人血老,强行请他和太煞效力。
被人控制心神,也不知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一念及此,段缘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诚王和血老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正想痛痛快快将诚王的狼子野心。公布于众。突然想起太煞。怒火就像被一盆冷水浇灭。
段缘的眼神黯了下来,苦涩道:“我是被人弄晕了,带出天牢的,还没醒来,就被他们控制了心神,根本不知道是何人所为,要是知道。我真想把他们大卸八块。”
事实就是如此奇妙,当初段缘和太煞在正天道门是对头,处处针锋相对,恨不得对方死个,一万次。后来经历了一番波折,未料两人都被关在天牢第七层,做了邻居,一起困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两人都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万念俱灰,什么恩恩怨怨。过去的种种不快,抛得一干二净。有人能与自己说话,就算是仇人也无妨,开始嬉笑怒骂,无拘无束,情谊反而愈吵愈好。
虽然仇恨诚王和血老,然而段缘担心一旦自己将诚王的野心捅了出去,诚王恼羞成怒之下会不会一刀舌了太煞,所有不敢开口,只是他不知道,太煞现在有邪君撑腰。根本不惧诚王,段缘的担心只是多余。可惜好像冥冥之中,诚王的运气就是如此的好。
三个问题,没有一个。满意的回答,关燕漠然地看着段缘,就好像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脸色甚至不耐,不悦,过了很久才道:“既然前辈有难言之隐,还是好好休息吧语毕,关燕轻轻一挥衣袖,转身施施然而去。
“能不能让我们师徒见最后一面。”段缘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死不在乎,老命一条而已,只是担心唯一的徒儿,心有挂念,心有不甘,死,也无法让他瞑目。
“这种情况,你们见面。只会给他增加危险,还是算了吧。”关燕随意丢了一句。缓步离开,却听到身后段缘古怪的笑声:“公主殿下差点让你给骗了
关燕没有回应,只是淡淡一笑,人继续往前走,但脚步却重了起来,只听到一声愕怅的叹气。
段缘沉痛得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起了一间事,不禁笑了起来。人反而轻松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