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人员给我清了创,还打了破伤风,把破皮的地方包扎好离开。
临走医生说我要吃一点消炎药,不能洗澡。
静蕾让文四强跟着医生下去拿药,前辈让我坐下,他开始工作。
他不知道搅和了些什么东西,在我的腮帮子那里拿一个小刮板在上面糊,抹上刮平然后再糊。
等到都粘结实了,他小心翼翼的修理表面,估计是让它看上去更像皮肤。
他在几个小碟子里调着颜色,拿着化妆笔蘸了颜色在自己手上涂抹,然后拿到我的脸上对比,直到满意了,才往我脸上涂。
他说:“必须得今天化,晚上你老实点,不要碰到脸,让它固化,明天妆容就会固定,要是明天化,说不定出点汗或者碰着点水就会花掉。”
我说:“你看这样不老实还能干啥?看来我今天只能站着睡了。”
前辈笑着不说话,他没有在静蕾跟前点破,他知道谢娜娜在我的房间里,就算我老老实实,我保证不了谢娜娜会老实。
静蕾是谁,早已经听出来话音儿,跑过来在我的胳膊上拧了一把。
我吃疼,身子一歪,前辈的化妆笔差点掉在地上。
静蕾赶紧跟前辈道歉,影响前辈工作了。
前辈笑笑没说话,把手里的化妆笔拿好,继续他的工作。
静蕾不敢动作,手却没有离开,扶着我的胳膊。
前辈仍然比比划划的化,很仔细,生怕有那一点瑕疵。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我都坐僵了,前辈才收起手里的调色板和化妆笔,跟我说:“你站起来活动活动,去镜子里看看自己,有没有改变。”
我站起来,一下子站不稳,静蕾和钱富贵赶紧扶住我。
我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才能往前迈步。
前辈也不轻松,六七十岁的人,站在这里一个多小时,也累了,他坐在沙发上休息,微闭着眼睛假寐。
我走到静蕾里间的卫生间,在镜子里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