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一下子捅破了窗户纸,瞧瞧里面都是些什么,除了无能,就是无情,还有无义。
对于侯府来说,面子大于一切。
叶二郎的言行,等于是啪啪打脸。
受不了啊!
叶怀章受不了这个刺激。
他被自己的儿子给嘲笑抵制,他必须扳回一城。他跳起来,再次朝叶二郎脸上打去,无论谁阻拦都没有。
苏氏敢阻拦,他连苏氏一起打。
这一次,偏偏苏氏没有阻拦。她备受刺激,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叶二郎两边脸颊都肿了起来。
她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儿子被叶慈蛊惑了,她愤怒,难受,只得冷眼看着这一切。
叶怀章指着叶二郎,“老子是你爹,老子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老子做事。”
叶二郎阴沉着一张脸,“我没有教谁做事,我只是有一说一。父亲眼光独到,敢问父亲如今朝堂是个什么情况,侯府要怎么做才能趋利避害?”
“你你你……你放肆!本侯今日非得打死你不可。”
“打死他也解决不了问题。”苏氏轻飘飘一句话,反倒是比怒吼效果来得更猛烈些。
“都消停消停,别闹出笑话。事已至此,打骂除了浪费时间和精力,有什么用。当初,二郎就不愿意出京,是我们逼着他去的。他没办好差事,也是情有可原。侯爷总不能真将二郎逼死吧。”
“本侯养他这个废物有何用?”
“给你传宗接代,算不算有用?”苏氏直接顶了回去。
叶怀章气急败坏,却又无计可施。
叶二郎摸摸被打肿的脸颊,“别想着升官发财,当年全家能从诏狱里面活着出来,已经是侥幸。还想要求更多,必然会遭到宫里的打压。儿子言尽于此,我回房歇息。”
也不等长辈同意,他就跑了。
叶怀章大怒,“看看他,成何体统,一点规矩都没有。”
“算了,算了……”老太太许氏终于开口,“二郎做事终归是差了些,不如四郎稳重机智。”
什么意思?
苏氏猛地抬头朝老太太许氏看去。
许氏却端起茶杯送客,并避开了苏氏的目光。
苏氏暗自冷哼一声,老虔婆,一肚子坏水。
……
张皇后心情有点复杂。
宝贝儿子定王刘珩派人给她送了些礼物,这令她很高兴。
只是,礼物的内容,让她一言难尽。
萝卜干,豆豉,豆腐干……
都是些小零嘴,算什么事。
她格外嫌弃,却又不知该如何处置。总不能将宝贝儿子的一番心意都扔了吧。
“娘娘要不要尝尝味道,据说极好。”
李少监在一旁小声说道。
张皇后冷哼一声,“老三哪里懂这些东西,不出意外,这些小零嘴都是叶慈的功劳。她想讨好本宫,拿这玩意,到底是没上心还是太上心?”
李少监沉默不语。
张皇后瞪了他一眼,“难道本宫说错了?”
李少监斟酌着说道:“老奴猜测,恐怕这份礼物同叶慈没有关系,是定王殿下一个人的主意。”
“什么意思?你是说老三替叶慈讨好本宫,还是擅做主张,热脸贴冷屁股。她叶慈何德何能,凭什么……”
“就凭她能点石成金,为朝廷增加了一处铜矿。”李少监斗胆说道。
张皇后气得表情都扭曲了,紧接着她又笑起来。
“你说的对,叶慈离着及笄还早得很,如今名声闻达天下,她犯不着这个时候讨好本宫。离开了叶家,她照样有嚣张的本钱。是本宫小瞧了她。只是老三此举,本宫很不高兴。他为了叶慈费心思,怎么就没想过本宫是不是乐意收到这份礼物。”
李少监小心翼翼,“娘娘何不尝一尝味道,若是味道不好,就安排人申斥一顿。”
善!
张皇后先吃了口萝卜干,嗯,味道还行,嘎嘣脆。
又吃了口豆豉,咸成什么样了,简直了。
豆腐干也就那样。
唯一的合她口味的就是萝卜干。
她放下筷子,喝了口茶水,“早就听闻叶慈擅长农事,没想到弄小零嘴也有一套。派人给定王传话,他是做大事的人,心思用在正途上,别整天惦记着儿女情长。
矿场得派可靠的人盯着,少府那帮混账,贪墨是他们拿手好戏。说是分润三成,被少府里应外合,到最后怕是连两成都没有。”
“诺!”
“另外,再叮嘱他两句,不管叶慈好与不好,两个人感情如何,大婚之前慎重些。听闻他就住在叶慈的庄子里,别被人当成吃软饭的。王府抓紧修建,早日搬出去才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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