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苏家,还有叶家,不如就去这两家化个缘,弄个一两万两。
反正,因为之前宗正寺告状一事,大家都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不怕苏家叶家不给钱。
信心满满,自己都没有出面,只派了一个管事上苏家叶家要钱,结果却吃了闭门羹。
苏家理直气壮,他们已经受到了教训,不怕许家威胁。
叶家同样理直气壮,自家爵位都丢了,从五世而斩变成了三世而斩,付出了惨痛代价。许家还敢上门讹诈,直接打出去。
打走了要钱的许家管事,三老爷叶怀礼提着棍子去找大哥叶怀章。
刚一见面他就数落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尽招惹些牛鬼蛇神。许家还敢上门要钱,若非他家宫里有人,今儿我就带着人打上门去。”
他气得面色扭曲,看起来格外狰狞可怖。
叶怀章吓坏了,“三弟冷静,不能冲动啊!”
他腿伤还没养好,逃也没地方逃,只能先稳住对方。
“我现在冷静得很,大哥以为我和你一样糊涂吗?我只不过说说而已,不会真的打上许家。许家如此厚颜无耻,无才无德,大哥当初为什么要听从许家人的怂恿?”
“明明是苏家热怂恿的。”
“都不是好东西!以许家的行事,我看宫里那个许贵妃也长久不了。”
“不能吧!许贵妃宠冠后宫,甚至因为她诞下十二皇子,坊间一直有传言说陛下要废长立幼。”
“大哥也说了那是传言,你看陛下真有废长立幼吗?”
“虽没有废长立幼,难保陛下心头没这个想法。”叶怀章懦懦道。
他断了腿,又丢了差事,现在主要的也是唯一的任务就是养身,争取活到一百岁,确保子孙们能够享受到足够长时间的福萌。
他苦啊!
以前,三弟哪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
现在,不仅敢大声说话,还敢提着棍子来威胁他。
当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要是叶慈肯回归叶家,哪有三房嚣张的余地。苏氏没有骗他,三房果然是狼子野心,早就想要取而代之。
如今没了爵位,三房只好将脑筋动到钱财上面。
得找个机会提醒老太太,必须防备一手,不能眼睁睁看着三房中饱私囊。
“大哥在想什么?”
“我在想许家为什么派人上门要钱?难道许家穷了吗?”
叶怀礼说道:“这事我倒是知道一点,那个上门要钱的许家管事说漏了嘴,据说是许贵妃要一笔钱,限期三日。许家手头紧张,这才到咱们叶家打秋风。
我要是给许家一文钱,我就不姓叶。叶家再落魄,好歹也是勋贵之后,轮不到许欺辱。大不了,再去宗正寺告一次状,就告许家夺人家产。”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宁结一友不结一仇。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万一,陛下真的行废长立幼之事,许家可就真发达了。总而言之,莫要树敌。”
哎!
平武侯叶怀章一声叹息,这些日子的经历,让他深刻体会到这番话。
如果从一开始,他抱着和善的态度去接近叶慈,或许一切都不一样。认亲不成,反而成了仇,落到这个下场,就是教训啊!
这个教训太过沉重,叶怀章每每想起,心情就哇凉哇凉。
他和苏氏私下里反省了好几次,总结了好几次,从今以后叶家再也不能结仇,和谁都不能结仇。
宁愿这么安安稳稳过下去,也不要和任何人结仇。
他将这番道理告诉了三弟叶怀礼,“许家的未来,就算不能大富贵,至少也是藩王亲眷。对于这样的人家,就算不亲近,也别结仇。”
“大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小?”
“过去我就是胆子太大,竟然跑到宗正寺告状,才有今日下场。你可不能学我。”
“大哥大嫂去宗正寺告状,分明是失心疯,和胆子大小没关系。”
叶怀章闻言,气得吐血。
他厉声一吼,“本侯没有失心疯,莫要胡说八道。”
“大哥到现在都不承认自己失心疯,真是可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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