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不知道怎么着就摔了。”
“摔了,不知怎么着?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天色刚一茶黑,张管事过来给蓝侧妃说,谭侧妃滑胎了,问是不是她做的,要主子赶快过去看看。奴婢随着主子刚出门,不知怎地就摔了,也许是走路着急了,但更像是被人故意绊了一脚,就把脚给崴了。
等奴处理脚上伤后,赶到谭侧妃那里就见主子在挨杖。可是主子怀着王爷的孩子,这一杖杖的下去可怎么了得。我就扑上去,喊王爷住手,可是还是来迟了。”红尼讲述时梨花带雨,为着主子愤愤不平。
恭凌止浑身惊颤了一下:“主子怀孕为何不早说?”
“也是这一早上主子头晕,郭太医诊断才知晓,虽然主子有孕,但也想去探望谭侧妃,还把怀孕的高兴事第一时间和谭侧妃分享。”
“谭哲燕知晓蓝莓怀孕一事?”
“怎么不知晓,除非谭侧妃选择性的耳聋。”
“那为何蓝莓偏偏拿菠萝去害人?”
“主子的为人您不是不清楚,怎么可能去害人,是橙子啊,是主子命奴大早在集市上去买的,不信,可以问问为数不多的水果摊,奴是在李东家水果摊上买的,他家的新鲜、味正、个大、水分足,因为主子叮嘱只有橙子、桃子之类的可补,这个季节也只有橙子,主子并未提及凤梨,所以奴不敢买。”
“可为何谭哲燕说吃了她送去的凤梨才滑胎,郭太医可作证。”
“真是天大的冤枉,我随主子过去,何时端凤梨去。至于郭太医,他只能说是吃了凤梨,是谁送的这个,他是不可能作证的。”
末了,恭凌止继续问道:“你如实告诉我,你刚才所说之事,可是实话?”
“王爷,奴说的句句是实话,在王爷面前岂可撒谎,给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呀!”红尼紧张着急地回道。
恭凌止听着红尼的描述,想起谭哲燕在王府的总总细节,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牙咬得恨恨响,拳头捏得紧紧的,似乎要揍人,说道:“好一个嫁祸于人,博取同情,此乃险恶用心,怎可把王府内务交给她管理,将来岂可把王妃之位给她。”
回头进屋看了看榻上的蓝莓,眸清似水,含情脉脉。
然后疲倦的离开了“郁金香”,从白天驯马场回府到现在,已经没进一口食一口水,精神与肉身双创,孤单身影穿梭在月色中,却是显得孤独、清怜。
严修见王爷走了,进屋来,关心地问道:“红尼,你的脚伤未好,折腾了半天,你去休息吧,我去叫其他府娥来照料。”
红尼怂了一口气,答非所问,叹了口气回道:“真是舒坦!”
“何事舒坦?”
“把主子天大的冤枉向王爷解释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严修好奇地问。
“你不是说我折腾了半天,累了,改天相告。不过呀,可简单地告诉你,是一个阴谋,谭侧妃陷害蓝侧妃的大阴谋。”说后面一句的时候,红尼杵在严修耳边小声说。
严修眼睛眨了眨,好像明白了什么,事已至此,最可怜的应该就是王爷了,短短一日之内,两个孩儿都没了,该要处理乱七八糟的歹妇。
整个晚上,恭凌止静坐在书阁,他的痛苦需要自疗,他的思绪需要平整。
原本可以去直接找谭哲燕算账,但还要顾全大局,现在只要一想到谭哲燕那副嘴脸,就万般恶心。
索性闭上眼,静思,寻找更恰当的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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