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庄晓梦与水寒在一块吃饭，把君豪地产雷震寰独断专行的情况对水寒说了说。

水寒说：“你说的这个老总虽然是个个体，但以小见大，反映了文化深层问题，这是历史绵延下来的一种与现代社会不协调的文化基因造成的。”

庄晓梦问道：“你觉得文化有什么问题吗？”

水寒说道：“中国文化本质上是一种文化，缺少文艺复兴的激活，文化延伸出一系列诸如官本位、封建礼教等束缚人的思想，导致了中国一度落后，官本位一直到现在还大量存在，与以人为本的现代理念不协调。御用思想沉淀时间太长，汉朝之后，中国历代皇帝都将儒家思想作为御用思想，或者说是正统思想，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就是看中了忠君忠父这些东西，任何人有异端的思想都被视为大逆不道，拿这个思想盖住一切。严格来说，儒家达不到哲学深度，而是一种思想体系，我对人家也没什么意见，但是只是把这一套作为唯一标准，就会出问题。”

水寒喝了一杯酒，继续说道：“其实哲学既然是一种学问就应该让人辩论和探讨，这样才会越辨越明。再一个就是选人用人机制，自上而下选拔任用，再加上人们自私的本性，人们为了生存和发展，只能去适应这种体制，所以只能唯上是从，对下耀武扬威，罔顾职责，只知趋利避害，举个例子，很多人明明知道自己是土鳖，但顽固地保持土鳖本色，因为不这样，他就没法活。这样必然导致腐败丛生，前仆后继，不作为。”

庄晓梦没想到水寒竟然研究这么深奥的东西，一时不知道从哪方面切入话题，继续问道：“按照你这样的说法，中国文化既然这么不好，那还有什么前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