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乐齐鸣之中,各方宾客云集与皇宫之内,一时间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身穿高档织锦的大明资本家,穿笔挺军礼服的将官为首。
各仆从国王公贵族将领们竭力逢迎,免不了溜须拍马一番。
喜气洋洋的气氛中,除夕,春节第一次成了君士坦丁堡和整个奥斯曼新朝的重要节日。
不久之后,各色人等聚集在这座拥有千年历史的宴会大厅之中,组成了一个个小圈子,讨论着这座大厅的布局,修缮。
可以说谈笑风生了。
拜占庭结合伊斯兰风格的宴会厅里,如今布满了大明文化的元素,到处都是高高悬挂的大红灯笼,四面墙上挂满的四爪金龙旗。
到处都布满了红色,金色的大明元素。
“真大!”
厅中宾客大部分都是第一次来到君士坦丁堡,不免对这座规模庞大的皇宫,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太奢华了。
好些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大明巨富,将官,都面带微笑议论着这里曾经的繁华,曾经的纸迷金醉,以及这座皇宫原本的主人,奥斯曼的统治者……
“呵呵呵。”
言语之间指点江山,不免有几分嘲讽,一百多年来,腐朽的奥斯曼统治者曾经在这座皇宫里,长期蓄养着数千名美艳妃子,过着奢靡的生活。
就在不久之前,以法军为首的西欧人,还将这座巨城抢了个底朝天,直到大明人来到了这里,为君士坦丁堡带来了丝绸,茶叶,还有保护。
在哈缇婕为首的奥斯曼残余势力看来,大明的保护很牢靠,很有力,其实这已经足够了。
放眼望去,自信的大明资本家,将领们接受着番邦属国人士的恭维,一个个谈笑风生,看上去还真有点盛世大帝国的做派了。
自信之外还有优雅,谦逊,这谦逊是写在骨子里的。
人群中有一个焦点,在奥斯曼女摄政哈缇婕的带领下,周世显端着一杯葡萄酒,在人群中穿行着。
不时与盟国,藩属国的领袖们打着招呼:“好,好。”
他俊朗的脸上写满了优雅,还带着一丝峥嵘,当穿着明黄色蟒袍的身形,顺着华贵的红地毯走到了尽头。
那尽头是高高在上的王座。
站在了纯金打造的王座之前,周世显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却很快回头举起了酒杯,笑道:“诸位。”
“请满饮此杯!”
“哗。”
随着大明摄政王开始敬酒,气氛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简单的除夕庆典过后是晚餐,交际时间,美艳的宫女好似传花蝴蝶一般,将各种菜品端了上来。
周世显坐在主桌,左手边坐着美艳女摄政,右手边坐着大明第一大将李定国,余下的十来个位子自然非富即贵。
依次是秦王朱存极,犹太新军主帅,英伦皇家海军司令官,美艳的波斯皇太后,中亚突厥仆从军大首领……
这阵容可以说十分强大了,基本上囊括了如今大明治下的主要势力,妥妥的铁杆盟友。
当然了,说好听点叫盟友,说难听点就是跟班,小弟。
“请,请。”
席间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当周世显无意间提出,请各藩属国将军事决策机构搬迁到波斯都城大不里世的时候,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就连李定国也微微错愕,端着酒杯陷入了沉思,睿智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就在他认真思索的时候……
酒桌上一刹间又热闹起来。
“赞同。”
“附议。”
老大发话了,仆从国可以拒绝嘛?
于是乎,周世显便微微一笑,轻道:“那就这么定了。”
还愣着做什么,鼓掌呀!
“啪啪啪。”
奥斯曼女摄政哈缇婕第一个赞同,热烈的掌声同时响起,吸引了不少人注意的目光。
可是小弟们又不敢问,也不敢打听……
反正不管怎么说,三言两句之间,一个组织十分严密的军事同盟机构,在波斯都城大不里士成立了。
李定国一呆,赶忙跟着鼓掌,拍手,同时在心中盘算着,这件事的可行性,价值,因此对大明朝野,以及战局的影响。
“嗯……”
李大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同时间,南京。
与暗流涌动的欧洲前线,波澜起伏的美洲新大陆不同,眼看着将要进入大明中兴的第八个年头。
作为大明统帅部所在的南京城,沐浴在安逸祥和中,宽阔笔直的街道上,一家家店铺早早打烊。
除了少数还在值班的人员,连官府也进入休沐时间。
奉天殿,午后。
挂满了灯笼的大殿之内,大明统帅部十分静谧,大部分官员都回家过年了,只剩下负责值守的郑森。
年轻的郑大人,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公文之中,不知不觉天色渐晚,他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吱。”
殿门被人轻轻推开,脚步声响起。
听到脚步声的郑森头也没抬,只是随意道:“放着吧。”
可随即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抬头,便瞧见穿着一身制锦衣物,头发花白的史可法正含笑看着他。
“哟。”
郑森赶忙起身,笑道:“史公怎么来了。”
史可法今日本来应该在家中休沐,却不知为何跑回衙门来了。
史可法露出和煦微笑,瞧着郑森,这大明年轻一代精英里头出挑的人才,不由得十分欣慰。
他为啥大过年的跑来衙门,因为这位史老大人一生不贪恋女色,也无子女,呆在家中又被各种登门拜访的客人弄的心烦了。
便索性跑来衙门躲清闲
说话间,史可法指了指窗外,笑道:“天都黑了。”
今天可是除夕夜。
郑森忙道:“不急,不急,过会儿就走。”
寒暄过后,二人在厅中落座,看着堆积如山的公文,墙角堆满的一个个架子,架子上的文案,卷宗。
不由得相视一笑,摇了摇头。
想起了那位洛王殿下,郑森不由得气道:“咱这位周爷啊,一言不合便带着皇上,跑去前线行军打仗去了,倒是将咱爷俩晾着了。”